“草!(一种植物)”
白景脑子里就剩下这一个字了——黑死牟的“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劈头盖脸砸下来,密密麻麻的月刃跟不要钱似的泼洒,空气发出被割裂的尖啸,视野里全是那要命的巨大斩击与细小月刃。
他刚注射的强化版【鬼人药】,那股子强行榨出来的力气像烧红的烙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烫得他骨头缝都跟着疼,可面对眼前的攻势,他还是感到了十足的压力。
“霜天·阎罗葬!”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冰蓝的日轮刀抡圆了,刀光炸开,剑气化作暴风雪层层叠叠挡在身前。
叮叮当当!
刺耳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冰霜剑气混合着被斩碎的月刃气劲四下飞溅,像下了一场致命的冰雹雨。
每一道月刃撞上来,白景就觉得自己像被大铁锤狠狠抡了一下,虎口震得发麻,手臂酸胀得快要抬不起来。脚下犁出两道深沟,泥土翻卷。虽然有鬼人药的药效,可体力的窟窿眼儿越撕越大,眼前甚至开始冒金星。
眼角那道早先就有点不对劲的旧疤,这会儿火烧火燎的,像有人拿烧红的针沿着缝儿在扎——那疤好像活过来了似的,正往外蔓延出细密的冰裂状纹路,带着淡淡的蓝色,透着一股子妖异。
“白景哥!”蝴蝶忍的尖叫刺破了混乱的噪音,带着哭腔。
她和香奈惠、杏寿郎被猗窝座死死缠住,即使再次中了毒,动作变慢了,可是刚猛无比的攻击,每次都能挥出致命的气劲,硬是把三个柱拖得寸步难行!
“蝴蝶!别分心!”杏寿郎怒吼一声,炎刃卷起热浪,逼退猗窝座一记凶猛的直拳,自己也被震得气血翻腾。
另一边,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三个小的急得眼都红了,想帮忙,可单单是那边战斗的余波刮过来,都像刀子割脸,他们根本根本插不进手。
善逸抱着脑袋缩在块大石头后面,嘴里念念叨叨,“要死要死要死……这就是上弦的鬼吗……耳朵要聋了!这声音太恐怖了!”
伊之助倒是想猪突猛进,被炭治郎死命拉住,“伊之助!别过去!你会死的!”炭治郎自己的手也在抖,鼻子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鬼气,血腥气,还有白景身上那股宛如波涛中的孤舟一般的冰凉气息,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紧,快要喘不上气来……
轰隆!
最后一道巨大的月刃狠狠斩落,白景终于撑不住了。
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抛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截断裂的铁轨上,哇地喷出一大口血,眼前瞬间黑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疼,手里的日轮刀也差点脱手,全靠意志力死死攥着。
如果不是鬼人药的强化作用,自己大概已经交代了吧……
“嗬……嗬……”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味,视线模糊,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眼角疤痕处的灼热感却更强烈,顺着他的身体传到四肢百骸,让他气息快速稳定下来……
“结束了……”黑死牟深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六只眼睛冰冷地锁定着几乎瘫软在地的白景,缓缓举起了那柄妖异的虚空神去·觉醒展开版……刀身上,青白色的月光幽幽流转,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片区域——他要再次施展那毁灭性的斩击,彻底终结这个麻烦!
猗窝座也狞笑着摆脱了蝴蝶忍的又一次突刺毒针,气劲爆发,将三位柱震开,随后身影瞬间冲到白景身边,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白景,身体微微下沉,拳头上凝聚起毁灭性的青色气芒——破坏杀·灭式!他要和黑死牟一起,彻底把白景轰成渣!
“白景先生!!!”炭治郎目眦欲裂,绝望的嘶喊冲口而出。就在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白景眼角那冰蓝色的诡异花纹猛地一亮!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如同沉寂万年的冰川突然苏醒,轰然爆发!
咚!
白景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声音大得离奇,像一面巨鼓在他胸腔里狠狠擂响,震得他自己耳膜嗡嗡作响,连带着周围空气都仿佛跟着震颤了一下。一股难以想象的滚烫洪流,伴随着这沉重的心跳,轰然冲向他四肢百骸!之前因鬼人药而灼烧的血管,此刻像被投入了熔岩,温度飙升,血液奔涌如江河决堤!
“呃啊!”白景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又畅快的低吼。
他眼角的冰裂状花纹彻底成型!不再是蔓延的裂痕,而是一朵仿佛在散发着极寒气息的冰晶霜花!而他的身体,也来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状态!
血液似奔流,
筋骨亦若峰!
气吞沉似海,
霜纹显星眸!
——
“这是……?”黑死牟六只眼睛微动,“在生死间……开启了这禁忌的力量吗……”
猗窝座也感受到了那股骤然爆发的,截然不同的冰冷压迫感,让他蓄势待发的“灭式”都微微一滞。
姨妈哒!(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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