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莲一直躺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她看来却显得刺眼而多余。她浑身骨头像散了架,酸软无力,连抬起手臂都觉得费劲,可偏偏脑海里异常活跃,反复重放着昨夜庙宇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那书生的触碰,他冰冷的体温,他灼热的呼吸,还有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桃花眼……一想到这些,她心底就泛起一阵战栗般的酥麻,脸颊也跟着发烫。
姐姐金凤和小妹玉珠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蜷缩在被子里,眼神涣散,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满足感。
“二姐,你好些了吗?”玉珠年纪小,担忧地凑上前,摸了摸银莲的额头,“不烫了呀,怎么脸色这么差?”
金凤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目光锐利地在银莲脸上和凌乱的床铺间扫视。她是过来人,隐约觉得妹妹这情状不像是普通的生病,倒像是……像是被什么掏空了身子,那眉梢眼角残留的春意,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银莲,你昨晚……”金凤刚开口试探,房门又被推开了。
是李老栓。他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脸上是掩不住的憔悴和忧虑。当他看到二女儿那副明显元气大伤、魂不守舍的模样时,心头猛地一沉。这绝不是普通的风寒!这憔悴,这眼底深处一丝被邪欲侵蚀后的浑浊,跟他年轻时听老辈人讲起的、被山精野魅缠上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莲儿,你……”李老栓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把粥碗放在床头,粗糙的手掌抚上银莲的额头,触手一片不正常的凉意,偏偏她脸颊又烧得慌。他想起樵夫说的腐臭气,想起关于五通魔专找美貌女子、吸其精元的古老传说,再结合银莲前几日那诡异的遭遇和现在的模样,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难道,后山庙里镇压的那个鬼东西,真的被哪个天杀的解开了封印,跑出来作祟了?而且还盯上了他的女儿!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李老栓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恐惧之后,是滔天的愤怒和一种身为父亲必须保护子女的决绝。
“金凤,玉珠,你们看好家,照顾好银莲!”李老栓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味道,“我出去一趟!”
“爹,你去哪儿?”金凤急忙问,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老栓走到墙边,一把抄起了靠墙放着的、用来劈柴的厚重开山斧,斧刃在昏暗的房间里闪过一道寒光。
“我去后山!”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去那破庙看看!到底是哪路邪祟,敢害我女儿!我倒要瞧瞧,是它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斧头利!”
他不能等了。等猎户张大胆?等孙老头准备那些黑狗血墨斗线?他怕再等下去,银莲就真的没救了!他必须亲自去确认,去面对。哪怕是龙潭虎穴,是妖魔鬼怪,为了女儿,他也要去闯一闯!
说完,李老栓不再理会女儿们的惊呼和劝阻,提着沉重的开山斧,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家门,朝着后山那座如同噩梦源头般的荒庙,义无反顾地走去。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和微微佝偻的背上,竟透出一股悲壮的意味。
而躺在床上的银莲,听到父亲要去庙宇,非但没有担心,混沌的脑子里反而闪过一丝隐秘的欣喜——他去看看也好,或许……或许就能见到那位公子了?这个念头让她苍白的脸上,又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
山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李老栓的单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投入那片越来越浓密的阴影之中。
李老拴进了庙宇看到五通魔像还在,没什么变化,心想是不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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