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艳香在他熟练的撩拨下,如同一条被放入温水的鱼,最初的不适和羞涩,很快被汹涌而来的、陌生的愉悦感所取代。她感觉自己被一点点拆解,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被卸下,然后又被他用激情和温柔重新拼凑起来。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她抛开了“关二娘”那层坚硬的职业盔甲,变回了纯粹的女人田艳香,发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婉转娇媚的声音。原来,放下工作的一板一眼,在床上,在这个男人面前,尽情放荡,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她甚至大胆地回应起他的亲吻和抚摸,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熬添啓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如同对待一道至关重要的国宴菜品,全力以赴,力求完美。他看着她逐渐意乱情迷、眼波如水的模样,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绽放出完全不同以往的娇媚风情,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感觉,比得到厨师长孙兆云竖起大拇指的表扬还要满足百倍,不,千倍!
……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渐息。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慵懒气息,混合着汗水与香氛的味道。两人相拥而眠,沉入黑甜梦乡。
……
清晨的阳光像一把金色的细剑,顽强地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刺入套房内部,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而明亮的光带,光带中无数微尘像精灵般飞舞。
田艳香先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超乎想象的柔软大床,以及身上传来的些许酸胀感,让她愣了好几秒,意识才逐渐回笼。昨晚那些火热而羞人的画面碎片般地涌入脑海,让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腰间沉甸甸的重量——熬添啓的一条胳膊正霸道地箍着她,脑袋埋在她颈窝处,睡得正沉,呼吸均匀而绵长。
他的睡颜少了平日里的嬉笑和精明,显得异常安静,甚至有点孩子气的无辜,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田艳香看着看着,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绪。她小心翼翼地,像做贼一样,轻轻抬起他沉重的胳膊。他似乎咕哝了一声,但没有醒。田艳香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下床。柔软的长绒地毯吞没了她的所有脚步声。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丝质睡袍披上,系好带子,回头又看了眼床上依旧酣睡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混合着甜蜜、满足又带点羞涩的复杂笑容。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关上门,但没有反锁。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涌而出,冲刷在肌肤上,带来一种极致慵懒的舒适感,很好地缓解了身体的些许疲惫。田艳香闭着眼,仰起脸享受着水流按摩脸颊的感觉,让温热的水流冲走最后一丝睡意,也冲走那些残留的、令人脸红的记忆碎片。
正当她全身心沉浸在这片刻宁静的独处时光时,忽然,浴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明显坏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二娘陛下,晨浴这等好事,怎么不叫微臣伺候左右?可是嫌弃微臣手艺生疏了?”
田艳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水珠都甩到了眼睛里。只见熬添啓斜倚在门框上,同样穿着睡袍,襟口微敞,露出线条结实的胸膛和一小片昨晚她可能留下过“罪证”的皮肤。他目光熠熠,神采飞扬地看着她,哪还有半点刚才那沉睡不醒、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你怎么醒了?吓我一跳!”田艳香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胸前,在水汽氤氲的朦胧光线中,她的脸瞬间又红透了,像熟透的虾子,“出去出去!我马上就好了!”
“美人不在了,被窝里都是凉的,寂寞得很,我能不醒吗?”熬添啓脸皮厚比城墙,根本不理她的抗议,径直走了进来,反手“咔”一声关上了门。
浴室空间本来不算小,但他的逼近,他身上那股刚睡醒的、慵懒又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立刻让整个空间变得暧昧而拥挤。水汽弥漫,模糊了光洁的镜面,也柔和了彼此身体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梦幻感。
他走到花洒下,全然不顾飞溅的水流瞬间打湿了他昂贵的丝绒睡袍。“正好,我也洗洗,节约用水,环保。”他说得大义凛然,理所当然,然而手臂却已经不由分说地环上了她光滑细腻、沾满水珠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湿透的睡袍紧贴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精壮而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田艳香徒劳地推了他一下,手感却是坚硬如铁的胸膛肌肉,纹丝不动。“别闹了……熬添啓!一会儿还要上班呢!迟到了孙老大非得把咱俩当鱿鱼给炒了!”她的抗议听起来虚弱无力,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早着呢,时间充裕得很,足够本王陛下为您提供全套的洗浴服务了。”熬添啓低下头,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无力的抗议。这个吻最初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凉意,却又迅速变得炽热而深入,仿佛昨晚的缠绵只是序曲,此刻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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