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抱着奶团子走出房间。
后面跟着有些焦急的薛青山。
“昨晚我跟你大伯商量好了!”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宁宁就由我家照顾!”
“你每天打猎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帮她做饭洗衣!”
“你要是累坏了,打猎不是更危险?而且也会委屈到我家宁宁!”
“不是的大娘,我已经请了邻居帮忙照看......”
“你这傻子!邻居能有大娘亲近放心?”
“......”
“就这样决定了!你要是不放心,每天过来看一眼就是!”
说着不给他阻止的机会,抱起奶团子就走了。
徒留下薛青山脸上无奈,心里却暖暖的。
随后也提上背篓和弓箭进山了。
......
大伯家
村口一户砖瓦房内,薛大贵正蹲在院子里抽烟。
他是薛家沟的村长。
每天不是处理各家纠纷,就是喜欢待在院子里抽烟。
薛大贵今年也才35,他比薛大富大5岁。
父母走的早,兄弟俩相互依靠,感情自然很深。
薛大富出了意外,没人比他更难受。
他答应过去世的二老,要好好照顾弟弟的,可惜他食言了。
摸了一把脸,鬓角不经意间多了几丝白发。
自从弟弟走后。
他待在院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烟瘾也越来越大。
眼角瞄见牛棚里干活的兄弟仨,心底才少许有些安慰。
磕了磕烟锅里的灰,哑着嗓音问他们:“你们娘呢?”
弟兄仨每天早上,负责照料家里的牛棚。
老大清理牛粪,老二老三一个拉铡刀,一个输放秸秆,给牛积攒口粮。
老二压下铡刀回了句:“娘去青山家抱宁宁了。”
薛大贵也顾不得悲伤秋月。
赶紧哈口气,闻闻嘴里有没有烟味,又闻闻衣服臭不臭!
发现两样都占全,他急忙跑去漱口换衣服!
兄弟仨见自家爹不抑郁了,面面相觎的笑起来。
这个家,爹最在乎的就是薛家唯一的女娃。
薛大贵刚换好衣服,李芳草就抱着一个奶娃娃进了门。
“大爹爹!”
薛大贵立马堆起宠溺的笑,伸手把奶娃娃抱进怀里。
显眼的鱼尾纹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宁宁身体好点了没?告诉大爹爹,你哪里还难受?”
薛小宁笑着软糯糯道:“不难受了。”
薛大贵笑的更开怀!
“那就好!早饭吃了没,你大哥给咱宁宁做的啥?”
“鸡蛋羹。”
“就鸡蛋羹啊?要不再吃点大爹爹给宁宁买的糕点?”
“不了,谢谢大爹爹,宁宁吃饱了!”
“哎呀我的乖宁宁!就是懂事听话,还会说谢谢呢?”
薛大贵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吧唧上去两口。
小胖脸上就多了两滩口水印子。
薛小宁内心翻着白眼,可又实在拒绝不了大伯的热情。
没办法,谁叫她是薛家唯一的女娃娃呢!
而且还长的粉雕玉琢,娇软可爱,嘴巴特别会哄人。
一岁多点就大爹爹、大娘娘、哥哥们的叫着。
还经常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串门。
小短腿不利索,也要迈着小步子、一晃晃挪去大伯家。
相比不待见自己的亲娘。
原身早把大伯他们当父母看,每次见到两人就粘着亲昵。
你说!
这样乖巧又懂事的小丫头,大伯一家又怎么会不宠爱?
李芳草帮奶团子轻轻擦去口水,挖了她丈夫一眼。
“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亲她脸蛋,你看你那胡子给她扎的!”
“还有你那口水,每天抽那么多烟,也不怕熏到我们宁宁!”
就是就是!
还不刷牙,臭死本宝宝了!
薛小宁被温柔的擦干净脸蛋,心里也吐槽着。
李芳草接着郁闷的抱怨。
“四兄弟从小你都不爱亲,专爱欺负宁宁一个,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薛大贵理直气壮道:“四个臭小子,哪有闺女贴心!”
还用手勾了下奶团子的小鼻头。
“你说是不是呀小宁宁,大爹爹最喜欢闺女了!”
“又香又乖巧,不像臭小子只会气人!”
薛小宁弯着两个小酒窝,配合着点头!
“嗯嗯嗯!比臭小子香!”
“哈哈哈哈哈!”
夫妻俩听了一阵好笑!
每天有这个小开心果陪着,心情不知道多美呢!
薛大贵和李芳草有四子,算是村子里儿子最多的人家。
当初生的第一个儿子。
因为那天晚上刮风很大,就起名叫薛风,今年17岁,去年刚定亲。
老二老三是一对双胞胎,今年15岁。
出生时正巧打雷下雨,干脆起名叫薛雨薛雷。
老四凑了个‘风雨雷电’,起名为薛电,一听就是亲兄弟。
他跟薛青山同岁,现在在县城一家私塾读书。
薛风是家里的老大,体壮沉稳,喜武却不爱读书,但也识字会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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