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承志帐下,能人异士众多,其中不少是闯荡大江南北的 “天南地北双飞客”。
这些江湖中人,凭借多年跑江湖的经验,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洞悉微妙的本领,对他们而言,行走江湖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彼时,为清军操持火器的,乃是孔有德所部。
虽说这支部队被满蒙八旗时刻监视着,但主体依旧是汉人。
在那个等级森严、民族界限分明的时代,区分旗人与汉人,并非难事。
这些闯荡江湖的豪杰,各个都有一双火眼金睛,不少人甚至只需扫一眼对方的搭裢包,便能精准估算出里面铜板和银子的数量。
凭借这一绝活,他们很快便在敌军阵营中发现了异样。
当时,正常的汉人绿营兵,都会被派往前线充当炮灰,可后营居然有不用上前线拼杀的大量汉人。
你再注意一下开炮的尘烟。
这炮营阵地,也就不问可知了。
这一发现,让众人警觉起来,迅速将情况上报给了袁承志。
袁承志得知后,目光如炬,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带人摸进敌营。
袁承志武功高绝,在江湖上声名赫赫。
一行人趁着营地的混乱,悄无声息地朝着敌营后营逼近。
刚靠近,便有巡逻的清兵上前查问。
袁承志反应迅速,瞬间摸出金蛇剑。
金蛇剑泛着寒光,宛如一条灵动的金蛇。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身形如电,剑影闪烁间,不过几个回合,便将那查问的清兵斩杀。
身旁的手下见状,立刻上前,架起尸体迅速转移。
此时的战场,本就充斥着死亡与血腥,地上鲜血横流,多这一点血迹,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众人在袁承志的带领下,继续深入敌营,一场针对清军火器部队的突袭,就此拉开帷幕。
营帐之外。
孔有德立于阵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风沙,在他黝黑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
此时的他,肩上的压力如山般沉重,一边要统筹火炮的发射,一边还得应付身后那些八旗老爷们无休止的催促。
“孔将军,为何还不开炮?莫不是故意贻误战机!”
后方,一位身着华丽甲胄的八旗贝勒扯着嗓子吼道,身旁的一群八旗贵族也跟着附和,他们一个个鼻孔朝天,眼神中满是对孔有德的不屑与傲慢。
孔有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拱手说道:“贝勒爷,火炮连续发射后,炮管发热严重,若不散热,极易炸膛,还望贝勒爷三思。”
然而,他的这番苦心解释,换来的却是八旗老爷们的哄堂大笑。
“哼!孔有德,你莫要在此危言耸听,打炮不就是一直打吗?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另一位八旗老爷满脸嘲讽,大手一挥,催促道,“速速开炮,若再耽搁,军法处置!”
孔有德无奈,只能咬着牙,继续指挥炮兵作业。
就在他满心忧虑,严查炮兵部队发射流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喧嚣声。
袁承志人如游龙,步若流星,风驰电掣般赶来,他身着一袭清军号褂,只在头上缠一条白巾,腰间的金蛇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发现目标了!”
袁承志大喝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
话音刚落,他“唰”地拔出金蛇剑,剑身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了灰暗的天空。
“杀——”
随着这声怒吼,他如同一头猎豹,一马当先地冲向敌阵。
袁承志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在混乱中,最能见识到袁承志手下人的厉害。
只见一名身着清军号褂的汉子,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平日里咱们受够了这些狗鞑子的气,今日反了,和他们拼了!”
此言一出,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虽说孔有德部的士兵在物质上勉强有口饭吃,甚至能拿到微薄的收入,但面对骄横跋扈的八旗大兵,汉兵始终处于底层,遭受着无尽的欺辱。
满八旗、蒙八旗、汉八旗,再到其余汉人部队,等级森严,如同一条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汉兵。
平日里,汉兵们只能将怒火深埋心底,可今日在这混乱的局势下,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如火山般爆发。
很多士兵目不识丁,头脑一热,纷纷响应。
刹那间,袁承志成功将炮营搅得天翻地覆,现场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而孔有德看着失控的局面,又望着那些依旧不知大祸将至的八旗老爷,只觉得手足冰冷,大祸临头。
当然,事情也不至于一糟到底。
孔有德的这支火器部队,大清还是十分重视的,虽然有很多八旗老爷在这里叫嚣,但安排在这里的督战官兵也是很多啊。
发现了不对,他们当然立刻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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