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天际线被残阳染成了橙红色,战争的硝烟终于渐渐散去。
历经一二月的鏖战,我率领着军队成功剿灭了左良玉,这场胜利可谓是酣畅淋漓,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
如今,我终于班师回到了南京。
踏入朝堂,往日里那些暗藏汹涌的争斗与明枪暗箭似乎都已随着左良玉的覆灭而销声匿迹。
曾经,左良玉拥兵自重,犹如一颗毒瘤般横亘在朝廷的心腹之地,朝廷多次想要将其铲除,却始终未能成功。
就拿江北四镇来说,为何其中没有左良玉的一席之地?
还不是因为他声名狼藉,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早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的存在,就像一把高悬在朝廷头顶的利剑,时刻威胁着朝廷的安危。
如今,左贼伏诛,整个南京城都仿佛松了一口气,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清静。
马士英站在一旁,望着平静的朝堂,不禁感慨万千。
他心里清楚,过去左良玉带来的隐患终于被彻底消除,这份安宁来之不易。
为了表彰此次战役中的功臣,我当即宣布晋封袁承志为壤侯,授予大将军之位,并赋予他中原军区的接管大权,督领二十万大军,驻守荆襄,保一方平安。
高杰在此次战事中也表现出色,我自然也对他加以封赏,同时赐予刑氏二品诰命,以彰显朝廷的恩宠。
然而,就在这看似一片祥和之际,马士英却满脸愁容地来找我诉苦。
原来,看似安稳的朝堂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财政匮乏。
战争的消耗、军队的补给、对功臣的赏赐,这一系列的开支让本就不充裕的国库愈发空虚,朝廷的钱就像流水一样,根本不经花。
如今,新的问题摆在眼前,该如何解决这日益窘迫的财政困境,成为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难题。
财用不足,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长久地压在大明的肩头,成为萦绕不去的噩梦,困扰了这个王朝许久许久。
回溯到万寿帝君在位的时期,朝堂之上就常常因为财政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起初,面对捉襟见肘的国库,大家还只是修修补补,拆东墙补西墙,试图用一些小打小闹的法子来缓解燃眉之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愈发严重,到了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开启了隆庆开海之举。
究其根源,不过都是一个“钱”字在背后作祟。
万历皇帝登基后,情况稍有好转,多亏了张居正推行的一系列改革举措,总算是为朝廷挣来了真金白银,让大明的财政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国家也得以继续平稳运转。
然而好景不长,红丸皇帝朱常洛上位后,短短一个月,就因为沉迷女色把祖宗积攒下来的家底挥霍一空。
他自己纵欲过度丢了性命,却给大明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空壳子,国家财政再度陷入了绝境。
如此一来,天启帝朱由校不得不启用魏忠贤。
魏忠贤这人虽然为人诟病,但不可否认,他在敛财方面确实有一套,总能想出各种办法为朝廷增加收入,勉强维持着大明摇摇欲坠的财政。
可崇祯帝即位后,毅然决然地铲除了魏忠贤,却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财政问题的办法,以至于最后只能低声下气地向诸位大臣伸手乞讨,场面十分狼狈。
时过境迁,到了如今,状况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南京方面原本是有些积蓄的,可福王上位之后,一心想要住进气派的大皇宫,大肆挥霍,很快就把那些钱花得所剩无几。
我好不容易设法搞到了一笔钱,本以为能解燃眉之急,可谁能料到,左军被消灭之后,各种恩赏、封赐,还有俘虏的安置等问题接踵而至,一大笔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财政再次陷入了入不敷出的困境。
马士英对此也是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来找我想办法。我思来想去,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祭出抄家这一手段。
不过,这次不能仅仅把目光放在那些官老爷身上。
我打算在全国各地展开行动,对当地的富户进行详细调查,将财富排名前三的富户列为目标,抄没他们的家产。
我心里清楚,这么做肯定会有风险,说不定会引发一些人的反抗。
但我早有准备,已经调集了超过十万的国防军严阵以待。如果真有人敢造反,那便越多越好。
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又多了借口,可以抄灭更多的富户,获取更多的财富。
所谓的三十税一,那些富户享受了太久的优渥待遇,如今也到了他们为国家“还债”的时候了。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落了下来,将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的风声,时不时低低地呜咽着。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柔软的床铺此刻却如同布满了尖刺,怎么躺都觉得难受,一种难以言说的清醒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我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承认这是因为在想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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