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懊门国际机场。一架从杭省飞来的航班平稳降落。
舱门打开,旅客们陆续走出。 林淼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皮鞋锃亮,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手里拎着一个低调的黑色公文包,步伐沉稳地走下舷梯。他刻意收敛了平时随和的气质,扮出一副商务精英或神秘豪客的模样,融入这个以奢华和冒险闻名的城市。
坐上机场的士,他用略带疏离的语气对司机说:“师傅,到新浦京酒店。” “好的先生,请系好安全带。”司机熟练地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来送钱的外地佬。”
林淼心情正好,懒得计较,假装没听见,扭头看向车窗外。夕阳下的懊门,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玻璃幕墙反射着金红色的光芒,处处透露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新浦京酒店宏伟的入口处。
一名穿着笔挺制服的门童立刻上前,为他拉开车门,脸上挂着标准而殷勤的职业微笑:“欢迎光临新浦京大酒店,先生,祝您玩得开心。”
林淼微微颔首,递上小费,然后径直走向光可鉴人的前台。他昨晚已经通过网络预订了两晚的豪华套房。“你好,有预定,姓林。”他递上身份证。
前台小姐快速办理好手续,笑容甜美地将房卡递给他:“林先生,您的房间在28楼,祝您入住愉快。”
拿着房卡,林淼乘电梯直达房间。豪华套房确实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懊门的璀璨夜景。但他无心欣赏,反锁房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进公文包作掩护,实则从玉符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无线信号干扰器,按下开关。
在懊门这个地方,很多事情和内地规矩不同,赌场酒店更是鱼龙混杂,他必须防范任何可能的隐藏摄像头或窃听设备。小心驶得万年船。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放松下来。用酒店宽敞的按摩浴缸泡了个澡,洗去旅途的疲惫。等他收拾妥当,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懊门的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他换上了一身更是价值不菲的黑色高档定制西装——这是他之前参加国际医学峰会时特意定制的行头,如今正好派上用场。镜子里的他,气质沉稳,眼神锐利,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他气定神闲地走向酒店核心区域的赌场大门。沉重的鎏金大门被门童推开,一瞬间,仿佛跨入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冷气裹挟着昂贵香水、雪茄烟叶、酒精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扑面而来。数千盏巨型水晶吊灯将广阔无比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金色的浮雕装饰在灯光下流淌着奢华的光泽。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巨幅的西方神话壁画,那些壁画中的天使与神只仿佛正从云端俯视着下方众生的贪婪与狂喜。
林微微皱起眉头,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极致的浮华与空虚交织的感觉,他骨子里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但目标明确,他径直走向筹码兑换处,面色平静地兑换了100万筹码。沉甸甸的筹码盒拿到手里,他在心中默念:“今天是来赚钱的,忍忍就过去了。”
赌厅深处,筹码摞起又散开的清脆撞击声此起彼伏,如同某种永不停歇的金属虫鸣。穿着深紫色制服、面无表情的荷官们以机器人般精准同步的动作发牌、摇骰,眼神很少与赌客交流。每一张赌桌周围都上演着一夜暴富或倾家荡产的戏码,在这里却是最寻常的风景。
林淼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对他而言,最能发挥空间能力优势的,是一种名为“Sic Bo”的骰子游戏,俗称“骰宝”。游戏简单,胜负立分,关键是开牌前骰子完全处于密闭空间,正是他能力的最佳舞台。
他很快找到了骰宝区域,上百张赌桌人声鼎沸,各种语言的欢呼与叹息混杂在一起。他随便选了一张玩“大小”的桌子,挤到最前面,假装专注地看着荷官的动作。
荷官将三颗骰子放入透明的骰盅,熟练地摇晃,然后“啪”一声扣在桌上。 “请下注!”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
就在骰盅扣下的瞬间,林淼的身体看似无意地靠在了赌桌上,右手手指轻轻接触桌面。意念在百分之一秒内集中!
“收!” 骰盅底座下的三颗骰子瞬间消失,出现在他的玉符空间里!他立刻“看”清点数:4、4、5,共13点,大! 几乎在同一瞬间,意念再动:“放!” 三颗骰子原封不动地回到了骰盅下的精确位置!
全程耗时不到一秒,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任何异常,连荷官扣着骰盅的手都没有丝毫感觉。
林淼面色淡然,将手边价值100万的筹码,全部推向了“大”的区域。
他这个举动立刻引来了周围赌客惊讶的目光。因为这一桌之前已经连续开了好几把“大”,按照赌徒谬误,大家都觉得“小”该来了,纷纷押注“小”。看他这个新来的如此“莽撞”,有人露出同情,有人则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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