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殿的庭院里,红绸彩带已经挂满了廊檐,海棠花在春日的暖阳中开得如火如荼,花瓣落在红绸上,红白相映,满院都透着即将成婚的热烈喜庆。李凤瑶正和春桃一起,核对婚礼当天女卫的排班表,指尖划过名单,眼神专注而认真。
“娘娘,这是最后一遍核对了,各岗位的女卫都已确认到位,预警石也安排了专人轮守,一旦有异动,立刻就能传信。”春桃捧着排班表,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再过五日就是您和殿下的大婚了,真是越想越让人开心。”
李凤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点头道:“嗯,再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北狄那边虽然清剿了不少死士,但边境还没彻底安稳,婚礼当天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她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禁军统领神色凝重地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份密封的急报,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娘娘,边境八百里加急,雁门关急报!”禁军统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李凤瑶心中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快步走上前,接过急报,指尖触及密封的火漆印,入手微凉。她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快速浏览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春桃和周围的宫女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能让禁军统领如此急切送来的急报,定然是大事。
“瑶瑶,怎么了?”萧战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他刚从靖王府过来,准备和李凤瑶商议迎亲的路线,看到禁军统领的神色,又看到李凤瑶凝重的表情,心中顿时一紧,快步走上前。
李凤瑶将信纸递给萧战,语气沉凝:“北狄集结了五万兵马,在雁门关外徘徊多日,昨日已经开始试探性进攻雁门关的外围哨所,我爹派人加急送信,请求朝廷支援。”
萧战接过信纸,快速看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怒火:“北狄这个小人!刚签订贸易盟约就背信弃义,竟然敢在我们婚礼前夕动手!”
他转头对禁军统领道:“立刻传我命令,召集禁军精锐,准备出征雁门关!另外,去通知兵部,让他们立刻调兵遣将,支援李都尉!”
“殿下,不可!”李凤瑶立刻拦住他,语气坚定,“现在不能调兵,更不能推迟婚礼!”
“为什么?”萧战不解地看着她,“北狄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我们还要眼睁睁看着雁门关被围攻?我爹还在雁门关呢!”
“我知道雁门关危急,也知道我爹处境艰难,但我们现在不能乱了阵脚。”李凤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北狄之所以选择在婚礼前夕动手,就是想打乱我们的部署,让我们顾此失彼。他们知道婚礼是大夏的大事,京城聚集了大量朝臣和宗室亲眷,一旦我们推迟婚礼,调兵出征,就会让百姓和朝臣人心惶惶,觉得我们怕了北狄,这正是北狄想看到的。”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而且,雁门关地势险要,城防坚固,我爹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五万北狄兵马想攻破雁门关,并非易事。只要我们给我爹送去消息,让他坚守城池,采用拖延战术,消耗北狄的粮草和兵力,撑个三五日完全没问题。”
“可……”萧战还是有些犹豫,“万一我爹撑不住怎么办?雁门关一旦失守,北狄就能长驱直入,威胁京城安危!”
“不会的。”李凤瑶眼神坚定,“我了解我爹,他绝不会轻易让北狄攻破雁门关。而且,我们可以暗中调兵,让附近的驻军悄悄向雁门关靠拢,形成支援之势,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筹备婚礼,让北狄以为我们没有察觉他们的阴谋,放松警惕。”
她看着萧战,语气诚恳:“萧战,这场婚礼不仅是我们两个人的大事,更是稳定大夏民心、震慑外敌的关键。我们越是沉着冷静,越是按计划举行婚礼,就越能让百姓和朝臣相信我们有能力应对北狄的挑衅,也越能让北狄知道,他们的阴谋无法得逞。”
萧战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怒火渐渐被理智取代。他知道李凤瑶说得有道理,北狄确实是想趁婚礼之际制造混乱,若是他们真的乱了阵脚,反而中了北狄的圈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萧战问道,语气缓和了许多。
“首先,将这份急报暂时压下,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北狄的观礼使者知道。”李凤瑶语气沉稳,“其次,立刻给我爹送信,让他加强城防,多备滚石、弓箭和火油,采用拖延战术,坚守雁门关,等我们婚礼结束,就立刻带兵马支援他。”
她转头对禁军统领道:“你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雁门关李都尉手中,务必确保他能收到。另外,传我命令,让京城周边的驻军暗中向雁门关方向移动,做好支援准备,但不可声张,避免引起恐慌。”
“属下遵令!”禁军统领躬身领命,接过李凤瑶手写的信件,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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