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锦啦!”夕阳把荷池染成了金红,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把缀满趣的锦卷起来,卷的时候特意把星尘圈、蝉翼影都裹在里面,生怕漏了哪片。阿意把卷好的锦放回忆锦匣,匣里多了张“夏缀帖”,是用荷秆纸写的,上面写着:“今夏缀锦新趣,春芽裹夏荷,星尘缀蝉鸣,待秋拾暖,冬藏甜,年年缀温柔”。她把帖贴在匣盖,帖影顺着荷风飘向界桥,很快,紫芽弟弟手里的荷露缀线就晃了晃,线纹亮了,像在说“我们的锦也缀完了,秋天一起拾”。
孩子们抱着忆锦匣往回走,小铁蛋的机械臂勾着混沌男孩的手,阿嗅手里攥着拓粉罐,阿味的糖罐还剩几颗糖。荷池里的蝉还在鸣,风里的荷香跟着他们走,像把夏天的趣,都揣进了怀里。
“你说,”刘影往嘴里丢了颗夏缀趣糖,糖在舌尖化出凉,“今年秋天拾锦时,孩子们会先找哪片缀的趣?”
凌冽望着孩子们的背影,笑了:“会找星尘荷尖——他们总记着这些意外的甜,撒错的珠、卡错的齿轮,这些才是缀趣的真意。”
阿萤举着光弦杖,在荷池边画了个圈,圈里的荷露凝成个个小夏纹:星尘圈、蝉翼影、荷托星,缠在一起,像群缀满趣的小灯,在荷池边亮着。“夏缀不是结束,是给秋天的约定,”她说,“就像这荷,夏天缀了星,秋天会结籽,日子会跟着趣,一直暖下去。”
夜色漫上来时,忆锦匣被藏在了万华树下的暖窖旁,窖口盖着荷秆编的凉席,像给锦盖了层夏被。孩子们走时都回头望了望,小铁蛋说:“秋天我来第一个拾锦!”阿意点头,随手摘了片荷瓣,瓣上的纹竟变成了“缀”字,在月光下亮了亮,像给夏天的约定,盖了个软章。
凌冽三人往回走,鞋底沾着带十界夏缀的荷泥,连呼吸都带着荷香。他知道,这夏天才刚开始——忆锦匣会藏得妥帖,夏缀糖会甜到秋,孩子们会追着蝉鸣跑,等着秋天拾缀好的锦、冬天藏暖、明年再启,而光纹的故事,会像这夏缀新趣,缠着荷风,绕着蝉鸣,在每一次“缀满四季温柔”的约定里,长出新的温柔。那些缀在锦里的星尘、蝉翼、荷尖,不是过去的痕迹,是等着和秋天碰面的礼物,是十界的孩子用手、用心,一点点织进时光里的——最普通的日常,最长久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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