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落在储嗅罐上,罐里的香雾混着味雪的甜,在合毯上织出个流动的全感圈。孩子们在圈里堆了个“味嗅雪人”,用全感雪晶做眼睛(眼里映着九界的味雪),用嗅感籽的残梗做鼻子(梗里藏着秋天的香),用合毯的藤条做嘴(条上缠着九界的纹),雪人头顶插着味纹晶串成的穗,穗上的味纹与嗅雪相和,轻轻晃,像在散甜。
“叫‘味嗅君’吧!”阿味拍着雪人肚子,雪人的“嘴”突然动了动,吐出颗混色晶籽,落在雪坑里,立刻冒出点绿芽——芽尖顶着片带味纹的棱叶,叶上的纹是九界感官拧成的,尝一口,能尝到蜜甜的香,像在说“我没睡”。
雨(这次是冻雨,带着味)来得轻,孩子们躲在储气罐旁。冻雨打在雪晶上,晶块竟冒出带味的雾,雾里裹着孩子们的笑,飘到全感藤上,凝成颗颗“味嗅珠”,珠里映着九界的冬景:归心峰的雪含甜,无界墟的雾裹润,混沌界的星带甘……
凌冽、阿萤、刘影坐在万华树下看。味嗅珠的甜香混着冻雨的凉,刘影的箭靠在树旁,箭尾的金纹与雪晶的味纹相和,轻轻颤;阿萤的光弦杖放在膝上,弦音被寒风卷着,往味纹界的方向飘,像在说“慢慢融”。
“你说,”凌冽望着光带里流动的味雪,“春天的传味藤,会带着九界的味爬满多少合毯?”
刘影往嘴里丢了块冻硬的味嗅珠,珠在舌尖化出九界的甜:“爬多少都行,有这雪晶在,有这群孩子在,就够了。”
阿萤笑了,光弦杖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的味雪突然转起来,光、声、触、嗅、味在圈里跳着冬舞,像群带甜的孩子。
夜色漫上来时,味雪的光慢慢暗了,却仍留着层甜香,像盖了层蜜被。孩子们躺在合毯的雪上数星,小铁蛋说:“明天我们往雪坑里种点味纹草籽吧。”阿味点头,随手扯了片温味草叶,叶上的纹竟变成了“融”字。
凌冽三人往回走,鞋底沾着带九界感官的雪泥,连呼吸都带着甜。他知道,这冬天才刚开始——味嗅雪会下得更绵,全感雪晶会凝得更多,孩子们会数着雪晶等融雪,等着春天尝藤叶的甜、闻花的香,而光纹的故事,会像这味融的嗅雪,缠着风,绕着光,在每一次尝见里,长出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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