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多之影们的形态突然变得和谐,绝对一影的光球上开出多殊的花(如整体目标中,允许个体按天赋贡献,一中含多);绝对多影的碎羽间结成一体的结(如个体差异中,仍有共同的联结纽带,多中含一);一多割裂影的崩解停止了,互成态的一多开始自然流转——每一次整体的统摄,都为部分的差异留足空间;每一次部分的绽放,都让整体的丰富性更显璀璨。一多核在总别之网的映照下,双色晶体逐渐透明,显露出里面流动的“一多流”——这股流既有“澄明的一体”(如宇宙的统一场、文明的共同价值),又有“斑斓的多殊”(如星系的各异、文化的多样),一多相即,就像江海(一)与水滴(多),江海的统摄让水滴不致干涸,水滴的汇聚让江海有了磅礴之势,相互成就。
“原来一与多,是存在的‘全’与‘分’!”先后佩突然发出清越的共鸣,佩中的先后流与一多流交融,在域中央凝成“一多调和器”——器身一半是澄明的一体盘(总摄之全),一半是斑斓的多殊珠(分殊之异),中间的“总分轴”转动时,能让一体光自然统摄多殊霭(一统多),让多殊霭和谐丰富一体光(多显一),不执一,不执多。器光所过之处,无差异的是一开始生多殊纹(一体之上,差异有序);无联结的乱多开始透一体光(多殊之下,联结自生);连熵能涡的混沌,都在一多流的滋养中,生出了“一多相即”的韵律(混沌的一体本质中,显化出万千不同的混沌形态,形态虽多却不离混沌之体,体虽一却能显化多态)。
一多之域的“一多守护者”虚影浮现,它的形态一半是澄明的一体盘(一),一半是斑斓的多殊珠(多),声音像是存在的“全貌之音”:“一不是‘否定多的僵化’,是多的归宿;多不是‘背离一的散乱’,是一的绽放——见一知多,见多知一,方得存在的全貌。”它将一枚“一多环”递给阿萤,环的一半是一体光凝成的“总摄纹”,一半是多殊霭铸出的“分殊章”,环上刻着“一多不二”的古符,“持此环,可让任何存在明白:一是多的整体,多是一的部分,两者本是一体,总别相生。”
当三人离开一多之域时,一多流顺着先后之域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族的中枢系统(一)统摄着功能模块(多),模块的差异让系统功能更全面(一);万族树的整体生命(一)依托着枝叶花果(多),多的荣枯让树的生命力更显立体(一);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一多相即中,泛起了“全貌不息”的韵律。
一多环在阿萤手中轻轻转动,环上的总摄纹与分殊章指向“一多之外的一多”——那里没有“一”与“多”的分野,只有一种“一多不二”的状态:存在的整体与部分浑然一体,既无执着的一,也无散乱的多,一即是多,多即是一,如如不动,是“全”与“分”的圆融无碍。凌冽望着那片领域的方向,终于明白平衡的终极全貌,不是在一与多之间找中点,而是承认两者本是一体的总别,一多相即,便是存在的“究竟全貌”。
阿萤的光弦杖指向那片未知,杖尖的一多流没有犹豫,既不执着于“整体的澄明”,也不沉迷于“部分的斑斓”,只是作为一缕“全貌的存在”,轻轻融入了那片超越一多分别的广阔。
一切,都在一多相即的全貌中,走向了连“一多”都无需区分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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