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两个保镖立刻动了。
他们脚步沉稳如钟,周身的气息骤然炸开 —— 那是比老保安更强悍的压迫感,气血翻涌间,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住了,赫然是两位高级武者!
两人一步步走向李一,西装袖口下的拳头微微攥紧,指节泛白,显然没把这个看起来 “平平无奇” 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李一坐在石阶上,看着眼前这仗势欺人的场面,轻轻叹了口气。
他本不想惹事,可这姜家的人,未免太咄咄逼人。
下一秒,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了 ——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却有比轰鸣更恐怖的威压从他体内散开。
原本还吹着晚风的公馆门前,空气瞬间凝固,石板路上的落叶僵在半空,连路灯的光晕都仿佛被压得黯淡了几分。
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席卷开来,老保安和高壮保安只觉得胸口像被巨石砸中,“噗通” 一声就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两个高级武者保镖刚要伸手抓李一,膝盖却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咚” 的一声重重砸在石板上,碎石子被震得弹起,两人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全身的骨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连抬头看李一的力气都没有。
红发年轻人更是不堪,他刚想后退,双腿就软得像面条,踉跄着扶住门框才没彻底跪下,酒红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死死盯着李一 ——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气势,那不是武者能有的力量,更像传说中大宗师才能释放的威压,仿佛只要对方愿意,一根手指就能捏碎他!
“你…… 你敢在姜公馆门前闹事?”
红发年轻人的声音发颤,却还硬撑着瞪着眼,试图用姜家的名头威慑对方,“我姜家在华夏的势力你知道吗?你要是敢动我,华夏境内,没你立足之地!”
李一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又扫了眼地上瘫着的保安和保镖,眼底的无奈更浓了。
他缓缓收起气势,周围凝固的空气终于重新流动,落叶打着转落在地上。
李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和失望:“行,你们姜家牛。”
说完,他没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就走。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脚步沉稳却决绝 ——
本是来赴急召,却惹来这一堆麻烦,这样的姜家,这样的场面,他实在没兴趣再纠缠。
红发年轻人看着李一的背影渐渐远去,双腿还在不停发抖,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股濒死的恐惧,让他再也装不出半分嚣张。
老保安和保镖们也陆续缓过劲来,面面相觑间,全是后怕 —— 刚才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李一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口拐角,朱漆大门外突然卷起一阵寒风 —— 三道身影如鬼魅般凝在那里,玄色衣袂上还沾着夜露的寒气,压得庭院里的桂花香都滞了半分。
红发年轻人正叼着烟卷得意,瞥见来人时,嘴里的烟卷 “啪嗒” 掉在青石板上,烫得他猛地跳脚;
几个保安更是腿肚子一软,手忙脚乱地想躬身行礼,膝盖却不听使唤。来者竟是大阁老姜笠翁、武盟盟主武曌,还有姜家如今掌事的姜尚宫!
红发年轻人反应最快,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像只讨赏的猎犬般颠到姜尚宫跟前,袖口还沾着刚才推搡李一时蹭的灰:
“表姐!您可算来了!刚才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来闹事儿,还敢跟我顶嘴,被我几句话就骂跑了!”
“是啊,大小姐!”
保安们连忙附和,“那小子看着穷酸,脾气倒倔,我们兄弟几个刚围上去,他就灰溜溜走了!”
姜尚宫却没接话,指尖无意识攥紧了绣着云纹的绢帕,眉峰拧成了川字,声音沉得像浸了冰:“什么样的人?”
红发年轻人比划着,语气愈发嚣张:“个子不算高,眉眼挺冷,看着二十来岁,还敢说我们姜公馆‘仗势欺人’!表姐您放心,这小子我记着呢,回头我就让人查他底细,保准让他在华夏待不下去!”
这话刚落,姜尚宫的脸色骤然褪成白纸,连退半步才扶住廊柱,指节泛白;
姜笠翁手里的乌木拐杖 “咚” 地砸在地上,青石板竟裂开一道细纹,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怒,气得嘴唇发抖。
唯有武曌倚着门框,指尖捻着腰间的白玉佩,嘴角勾着抹讥诮的笑,慢悠悠开口:
“老姜,你们姜家可真有能耐 —— 刚把一位大宗师赶出门,转头就想让人家在华夏无立足之地?这口气,怕是连玉虚宫主都打不出来吧?”
“大、大宗师?”
红发年轻人的声音瞬间发颤,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手心里全是湿滑的凉意,“是、是哪位?紫薇仙人?还是哪吒大神?不对…… 他们都在闭关啊!龙女大人也在昆仑……”
姜尚宫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都不是。是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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