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刚找到界门钥匙,不进去看看小哪吒了?”
背甲上的星纹因急刹泛起红光,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鳖。
紫电灵蛇更是盘起身子挡在前面,蛇信吐得飞快:
“凭啥回去?刚才那小童都喊你师傅了,咱们现在闯进去,正好当回真神过过瘾!”
它的鳞片炸起细碎的电光,显然对这半截旅程很不满意。
李一望着界门后那片流淌着粒子光的城市,轻声叹道:
“方才看到的,不过是跨时空长河捞起的倒影。那些人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冒然闯入,反倒是叨扰。”
“叨扰?”
灵蛇的尾巴尖重重拍在地上,
“咱们帮他们守住了归乡路,现在去喝杯庆功酒都不行?”
“不是不行,是不能。”
李一的目光落在界门边缘闪烁的时空乱流上,那里的粒子正以扭曲的轨迹碰撞,
“你们没察觉吗?刚才靠近界门时,神魂都在发颤——这是时空法则在警告。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撑不起跨越时空的因果。”
玄龟突然打了个寒颤,背甲上的星纹黯淡下去:
“因果?老龟想起古籍里说的‘蝴蝶效应’,莫不是咱们踩死只虫子,那边的蓝星就会天翻地覆?”
“比那更凶险。”
李一抬手,指尖凝出缕微光,里面浮现出无数交错的丝线,
“时空就像张织锦,我们是外来的线头,强行塞进别人的纹路里,只会把整匹锦缎扯烂。稍有不慎,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连‘归乡者’的痕迹都留不下。”
灵蛇盯着那缕光里的丝线,突然蔫了:
“那佛祖说的‘如梦幻泡影’,也是这个理?”
“正是。”
李一散去微光,眼中闪过了然,
“我猜当年佛祖也曾以神念游遍诸天,看到过无数圆满世界。可他终究明白,虚幻的圆满再美,也成不了真。想要化虚为实,得先把自己这块料子炼硬了,硬到能扛住时空法则的碾压,才算摸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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