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下次知道吗?以后做事不能这么莽撞,现在看来肯定是小宝告状了,苏大郎才来退亲的。你这傻孩子,我不都说了吗,苏家是个好去处,如今不行了。”
刘金宝听娘被苏家退亲还是小宝告的状,眼神凶狠地望向苏家,却没找到小宝的踪影,便暗道:“等着,小爷早晚要报仇。”
柳寡妇则思量:看来若想嫁进苏家还得以小宝为突破口,原来是她想差了,她以为苏大郎那么恨林氏,连带着肯定也不会怎么上心她留下的孩子,只要她嫁入苏家,慢慢的小宝没了也就没了,没想到苏大郎竟然如此护犊子。眼下还得重新开始,只有先和他家老东西打好关系,慢慢接近小宝了。
苏长堤解决了内忧,第二日又返回县城。
结果医馆已经人去屋空。
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人跑了。
白着脸问药娘,那药娘奇怪道:“昨日不是说了今日可以回家了吗?”
苏长堤当即转身就走。
老大夫看病的间隙扫到他背影,摇摇头,这瓜他就只能吃到这了,真是遗憾。
苏长堤跑到客栈找周木,见到人那一刻他飘着的心才落下。
周木皱眉,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挺烦人,不然把小宝还给他?
还有点舍不得。
苏长堤厚着脸皮说想拜见伯母。
周木带他进了院子。
老肖氏见到苏长堤叹了口气,她已经听孩子说了过往经历,怎么说呢,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老肖氏指指茶壶,“自己倒茶喝吧。”
苏长堤不敢不依,起身先给两位长辈都倒上,然后才给自己倒。
“晚辈空手而来实在有失体统,还请两位前辈海涵。”
老肖氏摆手,“罢了,非常时期,都不容易。说说你的来意吧,是接小宝的吗?”
苏长堤没接话,低着头思量这话该怎么回。
周木不理人,只是陪坐在那喝茶。
“小宝和他娘在屋里玩呢,你要见见?”
苏长堤抬头,“我可以吗?”
“小宝是你儿子,谁能拦你见他,我去领他出来。”老太太说着起身。
苏长堤赶紧拦住:“婶子,我想见见她。”
“他?谁?”老太太明知故问,不紧不慢的坐了回去。
苏长堤觉得这话若是答不好他不但见不到人还得被轰出去。
“贵府千金,小宝的娘。”
老太太叹口气,“你这不是挺聪明的人吗,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婶子,晚辈......愚钝。”他也很委屈啊。
“嗯,这倒是实话。”老肖氏抬头看了眼周木,“娇娇是我义女,我和她义父希望她过得好,你这孩子投了我家老头子的三分脾气,我冷眼看着你也不像那不着四六的人,所以我老婆子愿意唠叨几句,你听不听?”
苏长堤起身给两位老人家施礼。
“按说,你们都有父有母轮不到我们说话。”老肖氏叹口气,“可是娇娇的父母如今下落不明,我们自然要给女儿撑腰,你若觉得我老婆子说的有失公允只怕也要担待一二。”
“能得长辈教导一二是晚辈的福分。”
“嗯,那日,你当街要掐死娇娇是因为什么?”
苏长堤:“晚辈鲁莽,她当年离家只说从此各自安好,晚辈以为她有了外心,村里人又见过她和人一道乘车,所以晚辈便误以为她与人私奔,再加上那两年为了找她,晚辈和小宝吃尽苦头,晚辈便恨她至深......”
“所以你如今又来找她是为何?掐死她吗?”
“晚辈......”苏长堤眼圈翻红,“晚辈下不去手。”
“那又何必找来?各自安好不好吗?”
“她是孩子娘,晚辈......”
老肖氏摆手道:“想来你个大男人照顾孩子确实不易,那便把小宝留下吧。我周家虽然不过微末,照顾孩子总比你们一大家子挤在一处强些。”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
苏长堤噗通跪地,“晚辈想接她回家,请长辈成全。”
老肖氏看了周木一眼,周木嘴角微翘。
老肖氏道:“接她回去继续受罪吗?苏大郎,你好糊涂。”
苏长堤道:“请长辈赐教。”
老肖氏叹口气,“你先起来坐那听我说。”
见苏长堤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老肖氏微微点头,“我来问你,你俩的亲事可是父母做主的?”
“是晚辈自己相中求了家人定下的。”
“所以娇娇是什么样人你是清楚的?”
“只是略知一二。”
“好一个搪塞之言。那你说我娇娇长得好不好?”
苏长堤:“在晚辈眼中如明月。”
“那我娇娇若想攀龙附凤可容易?”
苏长堤一愣,“她不是那种人。”
“嗬,你也知道我娇娇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啊!”老肖氏讥讽道:“你自己见色起意要娶娇娇,那你说我娇儿嫁给你图的是什么?”
从来没有人问过这句话,苏长堤一愣,她当年嫁给自己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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