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演化的震撼体验和法则碎片带来的微弱感知提升,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邹波的日常生活。他不再仅仅把酒店后厨的工作当成糊口的负担,而是视作一个绝佳的、可以利用空间能力进行“加速修炼”的实战平台。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天光还未透进宿舍窗户,邹波便已悄然醒来。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闭上眼睛,意识沉入模拟空间。
“时间加速,1.5倍,目标——意识学习区!” 指令下达。
混沌空间的一角,时间流速悄然改变。邹波的意识体在这里凝聚,开始高效运转。昨晚下班后,他用手机偷偷录下了张师傅处理一条鲜活草鱼的全过程——去鳞、破肚、剔骨、片鱼片,动作行云流水,堪称艺术。此刻,在加速的思维时间里,这段视频被反复播放、分解、慢放。
鱼鳞刮刀的角度、切入鱼腹的力道深浅、贴着脊骨剔肉时手腕的巧妙抖动、将鱼肉片成薄如蝉翼的灯影鱼片时那精准的刀锋轨迹……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在邹波的意识中反复推演、模拟。他仿佛化身张师傅,一遍又一遍地在“思维厨房”里处理着那条虚拟的草鱼。
现实时间半小时(空间内加速约45分钟)后,邹波睁开眼,眼神清明锐利。他对草鱼的处理流程,从未如此清晰透彻地理解过。
上班时间到了。后厨依旧是战场。当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被送到砧板上时,邹波深吸一口气,拿起了刀。
“张师傅,这条鱼我来处理行吗?想练练手。” 他主动请缨。
张师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最近好像开窍了?他点点头:“行啊,仔细点,别糟蹋东西。”
邹波应了一声,屏息凝神。昨晚在加速空间里模拟了无数遍的动作,此刻如同本能般流淌出来。去鳞刀划过鱼身的沙沙声变得异常悦耳,力道均匀;破肚、清理内脏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再拖泥带水;剔骨时,刀锋贴着大骨游走,精准地分离骨肉,鱼肉损耗极少;最后片鱼片,手腕稳定,下刀果断,虽然还达不到张师傅那种薄可透光的境界,但片片均匀,厚薄适中,已经远超他以往的水准。
“咦?” 张师傅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他拿起一片邹波片的鱼片看了看,又看了看邹波,眼神里带着赞许:“好小子!可以啊!这手底下有活儿了!练过?”
“晚上没事瞎琢磨来着。” 邹波憨厚地笑了笑,心里却乐开了花。空间加速学习的效果,立竿见影!
“不错不错!这鱼片归你炒了,按回锅肉的做法,来个鱼片回锅!” 张师傅大手一挥,给了邹波一个展示的机会。
邹波精神一振。点火,热锅,滑油……每一个步骤都力求精准。在空间里,他同样利用加速时间反复研究过火候、油温与食材变化的关系,结合那微弱的“能量(热能)感知”能力,他对锅里的温度变化似乎有了一种更敏锐的直觉。
滋啦——!
鱼片滑入滚油,瞬间卷曲变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邹波手腕翻飞,颠勺、下料、调味……动作虽然还带着点生涩,但节奏流畅,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一份色泽红亮、鱼片嫩滑、香气扑鼻的鱼片回锅很快出锅。
“嚯!香!” 小李凑过来,吸了吸鼻子。
张师傅夹起一片尝了尝,咸鲜微辣,鱼片嫩而不散,味道相当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嗯!火候对了,味道也调得正!波子,有进步!以后鱼虾这类精细活儿,多给你练练!”
“谢谢张师傅!” 邹波心中振奋。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厨艺的提升,意味着他在后厨的地位和收入潜力都会随之提高。
尝到甜头的邹波,更加疯狂地利用起一切碎片时间进行“意识加速修炼”。午休时,别人打盹刷手机,他闭目养神,意识却在空间里反复练习雕萝卜花;晚上下班后,别人去放松,他则找个安静角落,意识进入空间,研究各类食材的特性、调味料的搭配原理、经典菜谱的烹饪逻辑……
他的厨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切配越来越快、越来越准;对火候的掌控越来越精妙;调味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心得,不再完全照搬配方。领班和张师傅对他的态度也悄然改变,从最初的“凑数小工”变成了可以信赖的“潜力新人”,一些相对重要的辅助工作也开始交给他。
然而,空间的“胃口”也在同步增长。
为了维持每天的意识加速学习(虽然消耗极低)和法则补全的“温饱线”,邹波不得不加大了“捡垃圾”的力度和范围。从酒店后巷扩展到附近几个街区,从普通废弃物扩展到建筑工地边缘的碎砖烂瓦、花卉市场丢弃的枯枝败叶、甚至跑到城乡结合部的荒地挖泥土、收集露水……
【法则补全度:1.3589%】
【可用能量:18.742单位(每日消耗约0.5单位维持基本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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