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经过大家一起吃饭喝酒,好像大脑所谓针对眼前这个女孩设立的防线机制系统瘫痪了,至少我不惧和她说话,也敢正着眼睛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昨晚没回学校吗?”
“想回来着,睡着了。”
“哦。”
她同样正常和我客套几句,然后就突然安静了,往常情况我一般会脚趾抓地,但此时我除了上半身动不了之外,内心却非常得意,我当然得意,因为我对她免疫了。
电梯还止步于三十多楼,口袋里正好留有倪诗给我塞的包子,趁电梯还没来,我解开白色塑料袋吃了起来,网上都说鱼腥草是如何的令人增生痛苦面具,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第一口确实有点腥,但第二口惊艳到我了,脆脆的有清爽感,细品这味道还挺让人上头。
“你吃早饭了吗?包子吃吗?有点多。”我想给她分享这个美味。
她用手遮掩着鼻,别过头说道:“谢谢,我吃过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喜欢鱼腥草味的包子还是嫌弃我没刷牙,我继续津津有味吃着,不过是移步至过道的小窗,边吃边说:“我都没想到你和倪诗不仅住同一栋楼还住同一层,那话咋说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你说会不会等到我们都毕业了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哈哈哈……嗷嗷!”笑得我脖子都疼了。
说话时电梯门开了,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虽说还有空间,但我并不喜欢人贴着人的密不透风的拥挤,宁愿等下一趟。
她回过头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我,走进去一会,又急忙跑了出来,这一举动惹得里面的人抱怨连连,却逗得我呵呵直笑。
“为什么笑?”她认真的问。
我知道她是几乎没有搞笑幽默细胞的,于是憋着嘴:“我看你的动作像蜡笔小新。”
她想了想:“蜡笔小新936那一集?”
我呆呆地点点头。
“那集不是很恐怖吗?”
“不恐怖吧?”
“恐怖。”
“不恐怖。”
“恐怖。”
“你说的都对……”我是没招了,居然和她争论了上了动画片恐怖与否的主观评价。
“知道我对还和我犟,我是新粉。”她升起了一丝丝骄傲。
“高中你就经常穿蜡笔小新的T恤我当然知道啊!我也是新粉,还进过好几个剧情讨论群,有些个人才自创好几版番外,所以原着什么剧情好多都被洗脑记不清了。”
我看了看窗外越渐明朗的天空,才意识到她说的有道理我是真的犟,只三楼我一分钟就能下去,根本就没必要在这里等十分钟电梯。
“楼梯间在维修改造,这一个礼拜都不能通过。”董语夕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
打开楼梯门发现阶梯躺着散乱的杂物我才折返回来:“这样啊!我说电梯怎么这么慢呢。”
下一趟电梯到了,人还是不少,大概率都是如此,我们只好上去,每一层都有人等待,二楼人更多,根本不管里面的人如何劝阻说电梯要超载了只管往里进,还不停地说要迟到了,叫我们再往里面退退。
我们俩被动地从前面被挤在了后面,轿厢里的人像不停被压缩的沙丁鱼,氧气稀薄,这回我对高楼大厦祛魅了,不管身处在哪里都有让人难以接受的点。
我用指尖触了触她的胳膊,她不明所以得看向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讲,只是把她拉过我这里来,自己侧身半步从她身后而过给她挪个位置。
因为她身后有个男人的脸近乎要贴在董语夕的后颈,而且呼吸特别粗重,我能够感觉到语夕的不适。
由于我动作不小心踩到了别人脚面,旁边大妈不乐意起来,把火撒着了我这里,语气冲道:“挤什么挤!公共场合就非要搂搂抱抱,几秒钟时间都等不了吗?素质在哪里?长的性欲脑一样。”
这大妈说话真难听,我猜不是便秘就是老公跟人跑了,我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无动于衷不了,于是反击道:“你家妈……”停了停,我觉得吵架是要气死对方,而不是把自己给气的打颠颠,于是我俯身把下巴轻轻虚搁在了董语夕肩头,在大妈这个角度看是脸贴着脸,一副耳鬓厮磨模样,我又冲这女人挑了挑眉毛:“挤你太美……”
此梗一出,电梯里许多人憋不住笑了,看来哥哥的忠粉遍天下,这女人显然也是,为了表达歉意,做起了自我介绍:“神经病!”
电梯起落虽然只要几秒钟的时间,不过带来的情绪通常是保质期持久的,经过她这么一闹,我内心的焦虑缓解了不少,就算迟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董语夕和我不在同一层楼下,她需要去负一层开车,而我听倪诗的准备乘坐地铁,来到外面打开地图一看,天又塌了,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学校没有直达的公共交通,还得换乘,这时间加起来迟到是肯定的了,我毅然决然放弃地铁,打个出租车直达校门口。
可能交通是真的不便,软件显示三分钟,却迟迟没有动静,我索性就坐在马路牙子上等,闲来无事,又想起了电梯里的笑话,我点开微信,和倪诗分享了刚才的趣事,不过没有提到董语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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