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大家情绪高涨,单纯的啤酒还不够,周蓉儿还用啤酒兑白酒,容量超大,她说这叫“深水炸弹”,能使感官有更强烈的刺激,而且还不容易醉,会越喝越清醒,简单来说就是有解酒的奇效。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一开始受惩罚喝了三瓶百威我只是觉得胃里胀胀的没什么特别的不适,接着一杯“深水炸弹”入肚后,胃里霎时百感交集席卷全身,我丢下牌,扭头往厕所冲去,刚撞开门扶住马桶沿边,还没来得及低头,胃里的东西就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眼泪混着难受的生理反应,胸口都跟着发紧,呕吐完再解决尿意,上吐下泻后身体畅快的同时整个人都变得软趴趴,我扶着墙壁慢慢挪了出去。
有个人影站在门口,玄关灯没亮我看不见她的脸,等确定是倪诗后我才放心,我还以为是董语夕呢!至于为什么怕是她我道不明。
倪诗给我递了一瓶水,说:“喝点脉动漱漱口,在外面都听见你的声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水道堵了……真是的,不能喝酒就说么!游戏而已,喝出个好歹了怎么办?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
我拧开瓶盖咕嘟一大口水后,打起了酒嗝,说:“你第一个大冒险让我去吃屎……嗝,你第二个真心话莫名其妙问一个女生聊天每次发信息都几乎秒回……嗝嗝,问我第一反应是认为她是拿对方当好朋友还是对对方有意思,我只是超过了三秒回答,怎么就判输了?”
“你也知道呀,问你第一反应,又没让你深思熟虑。”倪诗强调道。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好了好了,你喜欢这种氛围啊,我是玩不动也喝不动了,我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会,缓会儿打车回学校,十点左右老师会查寝,明天我再过来,一鼓作气争取一到两天把初赛作品提交。”
“你叫马健给你打掩护呗!可以和那个谁挤一挤,明早我那个送你过去。”倪诗也喝多了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
“要刷脸的。”
……
我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餐桌上完全安静下来了,他们四人都埋着头玩手机,手机偶有响起消息提示音才不让人恍然刚才是错觉,我闭上眼回味发生的一切,今晚我不得不惊叹董语夕的酒量,深水炸弹不多说了,半箱百威都是她喝的,游戏输了喝赢了也喝,并且不会去要求别人做什么就像没参与似的,不同其他三人,不是让人吃屎就是想当别人的父亲。
酒意上来,我的自控力就弱了,该想的不该想都琢磨个没停,想过去想未来,更多的是未来:出现过我生命中的人未来都会过上怎么样的生活呢?如果妈妈有一天回来说并不是抛弃了我还带来了家财万贯我要怎么办呢?以后我会结婚吗?未来的老婆漂亮吗?
想到了男女之事,我睁开眼看着董语夕的背影发呆,她喝这么多酒身材一点都不松弛,我想知道她在任何时刻都能像冰山雪莲一样吗?不管是体态还是气质,我不禁把她的身影与梁朝伟那部大尺度电影里的女主角重合,男主角当然是我,少儿不宜的画面让我心惊肉跳。
我真无耻啊!看着她的背影居然联想到如此龌龊的事情,我情不自禁的乱叫了一声,倪诗走了过来给我递一块蛋糕:“怎么了?要变身?”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接过蛋糕,语气平静,脸却臊得慌:“头晕恶心。”顿了顿,我打开手机瞅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回去半个小时不到,我为了按下歪心思所以说道:“你的吉他呢?唱首歌呗!”
“想听什么?”
“《走马》或者《莉莉安》呗,你唱过的,感觉还挺好听。”我想了想说道。
倪诗从挂壁支架上取来一把吉他,在我对面的小沙发前坐下。
“你换吉他了啊,我记得你以前的吉他不是木色吗?”我问。
倪诗没有回答我,她很认真的调音,校准到标准的音高后看向我,微微一笑,歌声先起,琴声再响:“我……我从未如此确信……”
虽然不是我一开始提的那两首歌,可依然让人惊喜,她朝我点点头我就不自觉地和她对唱:“如此确定……”
她唱:“谁会是我的宿命,直到你的光晕……”
我唱:“在我黑夜降临……”
她唱:“我从未如此确定,如此相信,谁会是我的宿命,直到你……忘词了。”
我们对唱了一小段,倪诗含糊一句忘词了,按道理不应该的,真琢磨不透,不过这不是重点,主要是她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着,瞳孔好似有一汪温软的光波,也可能是光线的原因,是我的误觉。
我掏出手机,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打哈欠,倪诗低着头,用手指拨着弦,却只听见一个音,她说:“这把就是我一直用的吉他,我重新翻新上色了,你看,琴底原先受损,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凹陷一块,不过换个颜色顺眼多了。”
我好奇摸了摸琴底,确实能感受到不平整,捻了捻琴弦,美妙的音乐就是这六根细铁丝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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