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能唤醒他们!”林宇立刻打开怀表,将原始符号矩阵的光芒对准雕像,“原始符号能激活意识水晶,他们的身体转化成了意识水晶材质,说不定能重新唤醒他们的意识!”金色光芒顺着怀表流淌,包裹住三尊雕像,雕像表面的光晕越来越亮,底座的文字也开始闪烁。中间雕像脸上的痛苦神情似乎舒缓了一些,嘴角的弧度微微变化,像是要开口说话。
林小婉的青铜碎片也发出响应的绿光,守陵人的传承符号与怀表的原始符号交织在一起,在雕像周围形成一个旋转的光茧。“江伯,能不能用守陵人的意识共鸣试试?”女孩急切地问道,青铜碎片中江伯的意识影像虚弱地浮现:“我试试,但他们的核心记忆已经被忘忧沙彻底剥离了,意识体就像没有根的浮萍,很难重新凝聚。”江伯的意识化作一道淡灰色的光流,缓缓注入中间雕像的眉心。
光茧的亮度达到了顶峰,三尊雕像同时发出轻微的震颤,表面的水晶纹路开始流动,像有生命的血液。左边雕像伸着的手指突然微微弯曲,指向水晶塔的方向;右边雕像攥着战术平板的手也松动了些许,平板表面浮现出模糊的星图轮廓。“有效果!”卡尔的机械眼闪过兴奋的光芒,机械臂快速扫描雕像的意识波动,“检测到微弱的意识信号!正在缓慢增强!”
林宇加大了怀表的能量输出,父亲的意识影像在怀表中隐约浮现,与江伯的意识呼应,共同注入雕像。“醒醒!你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联盟还在等着你们的信息!”林宇的声音带着恳求,他想起了父母失踪时的场景,这些队员和父母一样,都是为了守护平衡而迷失在异星的守护者。左边雕像的头部微微转动,似乎在回应他的呼唤,眼睛的位置泛起一丝微弱的金光。
然而,就在意识信号即将达到峰值时,雕像表面的光晕突然开始消退。中间雕像脸上的舒缓神情重新变得痛苦,水晶纹路的流动也逐渐停滞。江伯的意识影像狼狈地退回青铜碎片,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不行……他们的意识核心已经彻底消散了,刚才的反应只是残留能量的本能波动,就像熄灭的蜡烛最后一丝火星。”
光茧彻底破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三尊雕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表面多了几道细密的裂纹,像人脸上干涸的泪痕。左边雕像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再也没有动弹;右边雕像的战术平板重新变得暗淡,星图轮廓彻底消失。苏瑶的战术平板显示,刚才检测到的意识信号已经归零,雕像的能量反应与普通水晶毫无区别。
“为什么……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目的,为什么还是救不回他们?”纽约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伸手抚摸着雕像的裂纹,眼泪滴在水晶表面,顺着纹路缓缓流淌。维度锚上的银色花朵微微低垂,像是在为迷失的灵魂哀悼。
江伯的意识在青铜碎片中发出苍老的叹息,影像比之前更加黯淡,几乎要融入碎片的纹路中:“孩子,记忆是意识的基石,就像土壤是植物的根基。忘忧沙不仅剥离了他们的目标记忆,还彻底摧毁了承载意识的根基。我们找到的目的,只是他们刻在底座上的文字,不是刻在灵魂里的记忆。没有了核心记忆的支撑,意识就像没有骨架的躯体,永远不可能重新站起来。”
林宇走到左边雕像前,轻轻抚摸着雕像伸手指向的方向——那里正是水晶塔的位置。他想起了在遗忘回廊中,这名队员在迷失前最后一刻仍在指向目标的执着,心中一阵酸楚。“他们不是没有抵抗过,”林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们用最后的意识,把自己的使命刻在了底座上,就是希望后来者能替他们完成。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苏瑶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三支能量笔,在每尊雕像的底座上刻下他们的名字——这是她从联盟失踪人员名单中记住的名字。“李默、张远、陈曦……”苏瑶的手指微微颤抖,能量笔在水晶上留下金色的字迹,“我们会记住你们的使命,会带着你们的希望继续前行。”她将自己的战术徽章取下来,轻轻放在中间雕像的手心,徽章上的联盟标志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卡尔工程师的机械臂轻轻触碰雕像的裂纹,激光笔在裂纹处勾勒出简单的守护符号。“这些符号能防止裂纹扩大,也能标记他们的位置,等战争结束后,我们会回来把他们带回地球安葬。”卡尔的机械眼闪烁着柔和的蓝光,不再是之前冰冷的技术光芒,“他们是英雄,不该永远留在这片异星的水晶林里。”
林小婉从口袋里掏出三枚用青铜碎片能量凝聚的微型七角星符号,轻轻放在每尊雕像的眉心。符号贴在水晶表面,发出一阵短暂的绿光,然后融入雕像内部。“这是守陵人的纪念符号,代表着‘使命传承’。”女孩轻声说,青铜碎片在掌心旋转,投射出三道淡绿色的光,在雕像上方形成短暂的虚影——那是三名队员穿着联盟制服,面带微笑的模样,虽然模糊,却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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