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他合上笔记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见过这个符号吗?”他推过一张现场照片,变异的七芒星在相纸上显得格外狰狞。
李薇盯着照片,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身体向后仰去,险些带翻椅子:“这是……这是他们在实验室里用的标记!每个实验体被植入试剂时,都会被烙上这个符号,就像……就像 cattle 的耳标!”
这个比喻让苏瑶感到一阵反胃。她转身看向单向玻璃,仿佛能看见墙后那些等待被审讯的“暗影会”成员。当李薇被带离审讯室时,林宇注意到她脚踝处有一块淤青,形状竟与七芒星的芒线相似——那可能是某种仪式留下的印记。
“去陈永年的办公室。”林宇站起身,警服上还带着昨夜的雨水味,“既然暗格是空的,那就重新勘查一遍,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陈永年的办公室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培养舱。林宇戴上手套,再次检查书架后的暗格,手指在木质边缘摸索,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小点——那是个隐藏的指纹识别器。
“苏瑶,过来。”他低声道,“李薇说密码是陈永年女儿的生日,但暗格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
苏瑶掏出手机,快速检索陈永年的公开资料:“独女陈雨彤,2010年3月12日出生,密码应该是。”
密码正确。暗格缓缓打开,露出内部的金属保险柜,柜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用红笔写着:“只有沈巍能打开”。
林宇皱眉,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七芒星吊坠。当吊坠触碰到保险柜表面时,金属突然发出蜂鸣,柜门上浮现出一个七芒星图案,正是三年前凶手使用的原始版本。
“这是生物识别系统。”苏瑶惊呼,“用DNA或某种生物特征解锁,而七芒星可能是密钥的一部分。”
林宇深吸一口气,将吊坠按在图案中心。保险柜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烫金的“实验日志”四个字已经褪色,扉页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永年和沈巍站在哈佛医学院的门前,笑容灿烂,背景是1998年的落叶。
日志的第一页写于2005年:“我们在旧书店发现了《硫磺与盐之书》,那些关于永生的记载并非传说。符号是打开生命奥秘的钥匙,而七芒星,正是封印与觉醒的双重象征。”
林宇翻页的手指突然停顿。2018年10月15日的记录赫然在目:“SW-07号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但瞳孔开始出现金色反光,这是基因编辑成功的标志。永年说,只要完成秋分夜的仪式,我们就能成为新世界的神。”
“秋分夜。”苏瑶喃喃道,“就是今天,5月5日?不,秋分是9月23日……”
“不,”林宇的声音沙哑,“对他们来说,‘秋分’可能不是节气,而是某种代码。”他指向窗外,市局大楼前的草坪上,园艺工人正在修剪灌木,其中一棵枫树的树干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七芒星。
手机突然震动,技术科发来加急报告:“陈永年咖啡杯残留物检测出河豚毒素衍生物,与三年前七芒星案件中的毒素成分相同,但新增了荧光标记物。符号中的荧光剂含有端粒酶激活成分,可能与基因编辑相关。”
林宇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书桌。河豚毒素负责制造心脏骤停的假象,荧光剂用于符号显影,而端粒酶——那是科学界公认的“永生酶”,能够延长细胞寿命,理论上可使人类获得永生。
“他们不是在杀人,”苏瑶的声音带着寒意,“他们在筛选合格的实验体。每个受害者都是经过基因匹配的容器,符号是标记,毒素是筛选手段,而仪式……”
“仪式是为了激活端粒酶,完成基因编辑。”林宇接话,目光落在窗外的枫树上,七芒星刻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陈永年是实验的资助者,沈巍是研究者,而那个穿黑风衣的人……”
“是负责执行仪式的清扫者。”苏瑶补全,“他昨晚拿走的金属盒里,可能装着仪式所需的关键试剂,比如沈巍的血液样本——毕竟他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
林宇突然想起门卫室值班员的话:“公文包在发光。如果里面装的是经过荧光标记的生物样本,在黑暗中确实会发出微弱的光芒。”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林宇接起,听筒里传来技术科小张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林队,李薇在拘留室突然抽搐,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她的后颈……有个新鲜的七芒星刺青,像是刚纹上去的!”
听筒从林宇手中滑落,砸在地面发出闷响。苏瑶弯腰捡起,听见电话里仍在传来小张的呼喊,却仿佛隔着重重大雾。她抬头看向林宇,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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