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踩着境和草的暖往归真塘走,掌心的归一叶还凝着境和籽的浅光,叶尖却突然沾了点细碎的“道韵”——不是铁道的沉,不是星道的清,不是雾道的柔,是带着万和归一的“定”,像归极境火山口铁与荷相缠的温,又像太无界星流里星与铁相融的明。这“定”顺着叶脉漫开,竟在叶心凝成一枚小小的“道和纹”,纹络是用各境道影与和痕织就:炉工暖炉的温影、星民星灯的明影、魂灵雾毯的柔影、村人麦饼的实影错落交织,纹心刻着“万和归道”四字,字缝里藏着各境“和与道的定痕”:温影的定痕是铁与星相和的稳,明影的定痕是星与雾相和的静,柔影的定痕是雾与麦相和的安,实影的定痕是麦与菱相和的沉。
“是‘道和的召’。”归真翁的声音从塘边的竹丛里传来,他手里多了一把“道和铲”,铲柄是万源荷杆削的,铲头是归极火山底的铁石炼的,“之前你懂了归心是‘连心’,归一是‘合心’,尘心是‘实心’,明心是‘见性’,澄心是‘归道’,融心是‘合道’,明心是‘证道’,归真是‘归诚’,道归万境是‘融境’,现在要懂‘万和归道’——境归了和,和归了道,可道要是承不住万和,和了境也只是‘境和道不承’,归了诚也只是‘诚归道不定’,就像暖炉载不动星流的寒,星灯照不透魂雾的迷。”
小药低头看那枚道和纹,纹络突然泛出微光,藏着的定痕开始动起来:温影的定痕里,藏着铁星峡铁灵与星灵相抱的影;明影的定痕里,裹着星雾峡星灵与雾灵相携的迹;柔影的定痕里,缠着雾麦峡雾灵与麦灵相护的形;实影的定痕里,浸着麦菱峡麦灵与菱灵相赠的景——这些藏在定痕里的安稳,像一缕缕绕在纹上的光丝,慢慢织成一张“和道定融网”。
“万和归道不是‘空口说定’,是‘以和承道,以道载和’。”归真翁握着道和铲,轻敲归一叶上的境和籽,敲过之处,叶上的境和禾竟抽出新的枝芽,芽尖缀着小小的“道和芽”,芽上印着各境道与和的定:归极的铁与太无的星和在一处,铁的温承着星的道;太无的星与通玄的雾和在一块,星的明载着雾的道;通玄的雾与尘里的麦和在一团,雾的柔承着麦的道。
话音刚落,道和纹突然从归一叶上飘起来,往归一原的西北方向飞去。小药赶紧起身跟上,刚走出归真塘,就见前方的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道隔纱”,纱里裹着无数“离和的结”:“铁的道承不住星的和”“星的道载不动雾的和”“雾的道承不住麦的和”“麦的道载不动菱的和”——这些结落在路边的境和草上,草叶上的境道和影开始淡去,铁的温没了星的道承,星的明没了雾的道载,雾的柔没了麦的道承,麦的实没了菱的道载。
“道隔纱会断了和与道的定,也断了道与和间的定融。”归真翁加快脚步,道和铲的铲头往纱上一划,铁石落在纱里,划出一道沉实的路,“就像这铲,没了柄握不住,没了头铲不了土;和没了道载,就成了空和;道没了和承,就成了虚道。你要跟着道和纹,找到‘万和原’,用道和铲破开离和的结,让每和归每道,每道载每和,和与道间定相融。”
顺着道和纹的牵引,小药走进一片从未见过的“万和田”。田里的田垄都是按各境道韵分的:铁道垄是黑红色的铁纹土,星道垄是银蓝色的星纹沙,雾道垄是乳白色的雾纹泥,麦道垄是土黄色的麦纹土,菱道垄是青褐色的菱纹泥,芦道垄是浅棕色的芦纹泥,荷道垄是碧绿色的荷纹泥。每片田垄里都长着“和道禾”:铁道垄的禾是铁红色,穗上结着“铁和粒”;星道垄的禾是星蓝色,穗上结着“星和粒”;雾道垄的禾是雾白色,穗上结着“雾和粒”——可每片田垄间都隔着道隔纱,和道禾的穗子垂向各自的垄,迟迟不能相承。
“万和田里的和道禾,都是‘和与道的定影’。”归真翁用道和铲蘸了蘸归一叶上的道和芽,在铁道垄与星道垄间的道隔纱上轻轻一挑,纱慢慢消散,铁红色的和道禾与星蓝色的和道禾开始往中间弯,穗子相碰的瞬间,迸出铁和与星道缠在一处的痕;又在星道垄与雾道垄间挑了挑,星蓝色与雾白色的禾穗相挨,映出星和与雾道融在一块的影,“每和的道与每道的和本是相生的,每和的道与他和的道本是相承的,只是被道隔纱挡了,被离和的结缠了——万和归道就是破开纱与结,让和承道,道载和,和和道相承。”
道和纹突然停在万和田的中央,那里的道隔纱织成一张巨网,网上缠着所有和的离和结:铁道的“铁和不承星道”,星道的“星和不载雾道”,雾道的“雾和不承麦道”,麦道的“麦和不载菱道”,菱道的“菱和不承芦道”,芦道的“芦和不载荷道”,荷道的“荷和不承铁道”——这些结缠在网眼上,把各境的和道禾裹得严严实实,连光都透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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