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握着归心果往归心塔走,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轻震——不是归心果的纹路硌的,也不是风扫过的,是果里“懂在一起”的心跳在发烫,烫得像刚从归心盆里舀出的暖水。他低头看,果脐竟渗出一缕极柔的“归一光”,光不是暖的,也不是亮的,是“和的”,像归一境的菱塘波,又像心墟境的潭水纹,缠在果上,慢慢织成一个小小的“一心结”。
“这是‘归一的召’。”老妇人的声音从归心塔侧的藤丛里传来,她手里拿着一片刚从归心树上摘的“归一叶”,叶面上没有叶脉,却印着无数心的缩影:归极炉工的“沉心”、太无星民的“轻心”、通玄魂灵的“柔心”、尘里村人的“实心”,还有归一菱翁的“稳心”、心墟芦翁的“缓心”、万源荷翁的“润心”——所有的心都缩在叶上,像一串串连在一起的念珠。“之前你懂了归心是‘连心’,现在要懂归一是‘合心’——归心是让人的心和心相印,归一是让所有的心聚成一颗心;心要是散着,再连的境,也只是没有根的飘萍。”
一心结突然松了,顺着归心果的光往归心塔前飘,落在归心桥的藤上,竟长出一棵细细的“归一苗”。苗是半透明的,茎里能看见所有心的光在流动:归极的沉光、太无的轻光、通玄的柔光、尘里的实光,还有归一的稳光、心墟的缓光、万源的润光——这些光在茎里绕来绕去,没有明暗,像一群认了亲的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依偎。
“归一不是‘消心’,是‘心不分心’。”老妇人蹲下来,摸着归一苗,苗上突然冒出一片新叶,叶上映着一幅小画:归极的沉心靠着太无的轻心,沉光暖着轻光,轻光亮着沉光;太无的轻心挨着通玄的柔心,轻光映着柔光,柔光护着轻光;通玄的柔心贴着尘里的实心,柔光裹着实光,实光撑着柔光——“你看,沉心不只是归极的,轻心也能靠;轻心不只是太无的,柔心也能挨;柔心不只是通玄的,实心也能贴;实心不只是尘里的,稳心也能依——这就是归一,是‘心心相依,无分你我’的合。”
归心果突然飘了起来,牵着小药的手往归心塔深处走,飘向那片被归一光染透的“归一原”。原上没有归心藤,也没有归真苗,只有一望无际的归一苗,苗上挂着无数“归一果”:有的果是圆的,一半映着归极的沉心,一半映着太无的轻心,沉光的暖烘着轻光的亮,轻光的亮照着沉光的暖;有的果是方的,一半照着太无的轻心,一半裹着通玄的柔心,轻光的亮透进柔光的柔,柔光的柔缠着轻光的亮;有的果是长的,一半裹着通玄的柔心,一半盛着尘里的实心,柔光的柔护着实光的实,实光的实托着柔光的柔;还有的果是扁的,一半盛着尘里的实心,一半映着归一的稳心,实光的实养着稳光的稳,稳光的稳护着实光的实——这些果混在一起,没有你我,只有“融在一起”的和,像一片结满了团圆的园。
“每个果,都是‘归一的合’。”老妇人走到一个映着归极沉心和尘里实心的归一果旁,果里的炉工正用沉心的暖给村人揉肩,村人正用实心的实给炉工递水——“炉工的沉心能暖人,村人的实心能托人;沉心离不了实心的托,实心离不了沉心的暖——没有‘这是你的心,那是我的心’,只有‘你的心里有我的需,我的心里有你的能’,凑在一起,就是归一的合。”
顺着归心果的牵引,小药走到归一原深处,那里有一座“归一台”,台不是石头做的,也不是木头做的,是用无数归一苗缠成的,台面上刻着“万心归一”四个篆字。台的中央,放着一个“归一盆”,盆里的水不是清的,也不是浊的,是“和的”,水里映着所有心融在一起的影:归极的沉心和太无的轻心靠在一起,沉光的暖烘着轻光的亮,轻光的亮照着沉光的暖;太无的轻心和通玄的柔心挨在一起,轻光的亮映着柔光的柔,柔光的柔护着轻光的亮;通玄的柔心和尘里的实心贴在一起,柔光的柔裹着实光的实,实光的实撑着柔光的柔;尘里的实心和归一的稳心依在一起,实光的实养着稳光的稳,稳光的稳护着实光的实;归一的稳心和心墟的缓心叠在一起,稳光的稳托着缓光的缓,缓光的缓润着稳光的稳;心墟的缓心和万源的润心靠在一起,缓光的缓润着润光的润,润光的润甜着缓光的缓;万源的润心和归极的沉心贴在一起,润光的润解着沉光的燥,沉光的暖温着润光的凉——所有的心都在水里融着,像一幅活的“万心合图”。
“这盆照的不是影,是‘归一的理’。”老妇人往盆里丢了一片归一叶,叶落在水里,竟长出一棵小小的归一树,树上结满了和之前一样的归一果,“归极的沉、太无的轻、通玄的柔、尘里的实,还有归一的稳、心墟的缓、万源的润,单独看,都是散的心;融在一起,就是真的心——就像这棵树,一片叶长不成树,无数叶凑在一起,才能成荫;一颗心成不了真,无数心融在一起,才能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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