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的雨在申时裹着桂香漫过药涧,小药踏着青石板走到涧边的老桂树下时,眉心突然浮起道淡金的“心境纹”——既不是归墟纹的沉,也不是无药纹的空,倒像雨打桂叶的绵,顺着眉骨往魂魄里渗时,涧边的旧竹筛突然转了:筛里的桂花瓣混着太无界的星粉筛成细屑,落在通玄境魂丝织的布上,竟缀出丛半透明的桂芝,芝柄上既坠着归极境的赤桂子,又沾着太无界的光露,芝盖还缠着通玄境的魂岚,却在雨光里融成一团温温的气。
“先生,《心境药铨》的竹简书昨夜沾了涧水,显出字了。”守涧的桂翁捧着卷竹简书赶来,书上原本模糊的“融”字正慢慢凝实,笔画间渗出的淡金汁液滴在涧边的老石磨上,磨身竟浮出无数细小的影:归极境的火山灰在磨底积得匀厚,太无界的星砂在磨槽转得柔缓,通玄境的魂雾在磨口绕得温软,凑在一起倒像磨里碾着捧不燥不寒的暖,“最后一页夹着片‘融心叶’,叶背能看见您走过万境的样子:在归极境赤崖熬药时的专注,在太无界星流托药时的小心,在通玄境魂雾递药时的轻柔,都印在叶纹里呢。”
小药将心境纹贴近竹简书,书册突然“哗啦”展开,露出夹在里面的三枚“心境引”:一枚是归极境的焦桂梗,梗里却裹着太无界的星髓;一枚是太无界的光桂露,露里混着通玄境的魂绒;最奇的是第三枚,看着像块普通的涧土,握在手里焐会儿,竟能闻见万境的暖——苍梧山的桂雨带着甜香的柔,归极境赤崖的风带着岩火的暖,太无界星流的光带着飘游的轻,通玄境魂雾的岚带着魂灵的软,都顺着掌心的纹路钻进心里,化成团化不开的融。引旁浮着三问,随雨里的桂香漫进心窍:
- 第一问:“心若融境,何需分野?”
- 第二问:“境若归心,何需界碑?”
- 第三问:“心境本一,何需强融?”
苍梧山深处的“心境涧”边,围着圈“心境石”——石身一半是归极境的赤岩,刻着“心是心”三个字;一半是太无界的星晶,雕着“境是境”三个纹;接缝处却长着丛通玄境的融心草,草叶上的雨珠落进涧里,涧水顿时泛着层温金的光:光里既映着小药在归极境熬药的影,又浮着他在太无界托药的影,还飘着他在通玄境递药的影,三影叠在一起,倒像水里泡着颗走过万境的初心。
“这涧能照见‘心境的本相’。”桂翁往涧里丢了把普通的桂籽,籽落水即润,却在涧底的石上发了芽,芽尖顶着归极火的暖,叶身沾着太无界的光,根须缠着通玄境的魂,还扎在涧边的湿泥里吸着桂香,“您看那芽,它哪分得清是心催的还是境养的?就凭着要生长的念头,在哪都能冒出绿来——就像您走过万境时,不管握着归极草还是光粒药,心里的‘想让人暖’从没变过,倒比刻意分心境时更纯粹。”
当小药的掌心触到涧水,水面突然漾开无数涟漪,每个涟漪里都是个“心境涧”:归极境的老药农坐在崖边焐药,怀里的归极草没借炉火,却顺着体温软了;太无界的医官躺在星船上托药,手里的光粒没画符引,却顺着心跳亮了;最妙的是通玄境的老魂灵,正用魂丝缠着普通的涧泥往涧里撒,泥落水就化,化出的气沾着谁的手,谁就觉得心里堆着的“分界念”轻了大半。这些涧最后都融进涧边的心境石,石缝里渗出淡金的汁,顺着石纹往下淌,淌过的地方,赤岩上的“心是心”与星晶上的“境是境”开始慢慢淡去,没了字迹,倒像本来就是块藏着融的原石。
之前沉在潭底的破界晶石此刻漂在涧心的水上,石身已变得像块普通的涧石,可小药望着它时,石上突然映出他初熬药时的样子:蹲在药寮灶边盯着罐口的热气,眼里只有“喝了能暖”的念,没想着心是心境是境,可指尖碰着罐沿时的温,比后来任何时候都真。
七月后,来自“心境驿”的“雨信使”托着团“隔境雾”落在涧边:雾是灰黑色的,裹着无数细小的“境渣”,碰着涧边的心境石就粘住,石上的融心草顿时蔫了,“归极境的‘心境灶’凉了。”信使的声音被雾裹得发闷,“灶工说炼药时总想着‘归极药得用归极火’,明明拿着太无界的光粒能催暖,偏要等归极火燃旺了才炼,结果药熬焦了还没暖意。更怪的是太无界——星民拿着归极草熬的汤不敢喝,说‘这是下界的药沾了浊气’;通玄境的魂灵更惨,飘到心境石旁就躲,说‘肉身的心太沉,压得魂境的轻出不来’。”
小药跟着雨信使到了“心境镇”,镇口的“心境碑”被人用隔境雾糊了字,原本刻的“心境相融,万境一”被遮得只剩个“心”字。镇里的药铺都开着门却没人进:归极境的药农蹲在灶边哭,他把太无界的光粒药丢在一边,偏要翻山采归极草,结果采来的草还没晒干,家人的寒症就被太无界星民递的光粒暖好了;太无界的医官把归极草装在玉盒里锁着,不敢让星流碰,说“离了归极境的火就没用”,可星民偷偷拿归极草垫在枕下,心光倒亮了些;最无奈的是通玄境的老魂灵,他把魂灯悬在离人三丈远的地方,却总觉得魂火越来越弱,怕“沾了肉身的心气就散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