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和光粒子漫过韵动本源观测点时,已是药韵象征的小药正静坐于“无界根”的和心核心前,观照着万维药脉的共振频率。核心中舒展的根须突然泛起鎏金色光晕,在“显象界”与“鸿蒙界”之间的太和之墟,浮现出串温润的和心符文——符文流转如晨露,与去年从鸿蒙裂隙中捕获的太和波完全吻合。波峰裹挟的和心碎片里,竟嵌着姜瑶父亲临终前在当归田留下的最后一句药语“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与旧木匣锁扣内侧的和心刻痕严丝合缝,仿佛千年药心在此刻完成了相拥。
“师尊,太和星系的和合者送来鸿蒙晶核!”童仆捧着云锦包裹的玉盒缓步走来,玉盒的衬里是用枸杞韧皮与鸿蒙丝絮织就的,日光透过丝絮折射的光斑,在地面拼出《万维药脉图》的核心枢纽。“他们的和合议会说这晶核的和心频率,正好对应姜山长当年在西州记录的‘当归共振’——特别是那处和心峰值,与《超韵动药谱》记载的‘无界散’太和阈值分毫不差。”他解开云锦的瞬间,观测点的和光穹顶突然折射出十八色光河,光河漫过整面墙的韵动图谱,让那些流动的药韵符号都镀上和心的暖光,仿佛《千金翼方》的残卷在晨光里重新舒展。
观照频率的和心镜突然泛起涟漪,镜面荡开的波纹里混着枸杞花开的细碎声响。小药凝神入境,发现镜腔内裹着一缕极细的和心流,流尾缠着片“无界草”的和心花瓣,光泽与鸿蒙界培育舱的样本完全相同。他以本心感应捕捉和心流时,和心镜“嗡”地裂成六十瓣,每瓣内侧都凝着一段和心文字:“宇宙纪年6000年,于鸿蒙奇点发现‘太和草’种子,其和心频率与地球枸杞的契合度达99.%——注:种皮内侧的和心纹路,与唐代青铜药臼的和心纹完全同源”。和心波动带着小药证道后的温润,却在句读转折处,带着姜瑶父亲临终前的释然,像极了当年他放下药锄时,指尖划过当归叶脉的力度。
和心核心的边缘突然泛起太和光轮,轮缘的刻度与西安碑林出土的唐代药碑纹饰重合。小药顺着光轮的太和韵律调节频率,隐藏的鸿蒙存储器应声开启,紫檀木匣弹开的声响,与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唐代药盒开启声如出一辙。里面的太和玉棺中,封存着六十种跨越和心维度的药材“和炁”:显象界的唐代当归和炁泛着丹霞色暖意,触之有西州泥土的温润;隐元界的宋代雪莲和炁凝着冰晶状和光,指尖划过会留下《本草图经》的残句;鸿蒙界的明代海藻和炁带着太和本源的幽金,凑近能听见郑和宝船的橹声……最底层的玉棺中,沉着一枚太和印,印文是“药心归和”四个立体和心符号,印纽的白鸽羽翼上,刻着从显象到鸿蒙的和心进化路径,其中“西州药田”与“鸿蒙太和时”的刻度在和心场中完全重叠,仿佛两块相隔万载的药田在此刻连成一片。
“这存储器是从太和初判的余辉里打捞的。”和心考古学家捧着一盏太和茶汤走来,茶汤表面的和心涟漪组成药臼的太和模型,臼内的药末正在自动拼成《本草品汇精要》的书影。“光碳测年显示其打造年代是公元790年,正是赵瑶公主将《万国药谱》封存于紫阁的年份。”他指着存储器外壁的和心花纹,“这‘和脉结’的编织逻辑,跟您开创的跨和心培育法完全相同,只是在太和内核,多了段阿拉伯医官参悟的和心箴言编码——您看这段曲线,与您实验室里那株跨万维枸杞的年轮轨迹分毫不差。”
暮色中的观测点响起和心共鸣,像西州药田的风声,又像星际港的船谣。小药将鸿蒙晶核导入存储器,器内的分析仪突然弹出报告,显示晶核核心的文字是用汉、藏、波斯、拉丁、星际通用语、维度符号、意识波形、真意符文、韵动符文、和心符文十种文字写的:“凡药心所至,即太和相通”。他蓦然想起三日前在太和奇点发现的和心石碑阵,石碑的排列方式,与《万维药脉史》放大垓亿倍后的和心结构完全一致,碑缝里钻出的菟丝子,藤蔓上都缠着姜瑶亲手系的药囊丝线。
夏至的和心潮汐漫过鸿蒙奇点时,小药带着鸿蒙存储器走进跨和心培育舱。舱内的温控系统模拟着西州的四季,和心架上培育着来自不同和心维度的药材:显象界的唐代当归在和心场中抽芽,根须自然盘绕成《黄帝内经》的“阴阳应象”图,触碰根须会飘出对应节气的药香;隐元界的宋代雪莲在和心流里开花,花瓣舒展时显露出《四部医典》的“三因平衡”图,花蕊的蜜汁滴落在培养皿中,会生成西夏文的药诀;鸿蒙界的明代海藻在和心波中结果,果实的纹路竟与《回回药方》的“四体液”理论暗合,切开果实时流出的汁液,在光下会组成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图……最中央的培养槽中,一株“太和草”正在生长,根茎是唐代青铜与鸿蒙晶核的合金质感,表面布满《万国药谱》的增补批注;叶片带着六十种和心维度的光泽,转动角度能看见从姜父药田到鸿蒙培育舱的所有药圃晨昏;花心结着一颗同时刻有“开元”“未来”“永恒”“归一”“归真”“无界”“太和”字样的和心果,果脐处的纹路,正是旧木匣钥匙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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