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认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能管束,这便是权力的真谛。
这种念头源于他长期生活在朱元璋的严格管控之下——要么在皇帝身边听王府讲师和国子监博士授课,要么被发配到凤阳接受半年的军事化训练。在就藩之前,他几乎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自由。
正因如此,朱榑内心愈发渴望放纵。他暗自盘算要把朱元璋禁止的事情全都尝试一遍。平日里他自然不敢如此直言,但在燕长倾面前却毫无顾忌——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知晓,太子朱标也不会告密。这是皇子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未曾察觉,暗室中的朱元璋正将朱樉、朱棡和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宣纸上。
燕长倾听完三人的回答,在黑板的字两侧分别写下权的本质权从何处而来。他转向朱标等人继续发问:谁能说说,权的本质是什么?以及你们的权力源自何处?
这个问题让朱标陷入沉思。权力难道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他苦思不得其解。而当思考第二个问题时,答案虽显而易见,却让他感到些许怅惘。
见无人应答,朱标起身道:我不知权力本质为何。但我的权力确实来自父皇。他环视诸位皇弟,平静地说:诸位皇弟的权力,同样源自父皇。
唯有朱元璋册封他为太子,他才有太子之权;唯有皇帝分封诸王,皇子们才能获得藩王之权。他们的权力皆系于天子一身。
暗室中的朱元璋,此刻也在沉思着这两个问题。
这两个问题,他此前从未深思。
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朱元璋的目光停留在纸上,那里记录着朱樉、朱棡、朱榑等人方才的言论。
【执掌生杀,号令天下,是为权。】
【一言可定法度,一行可立准则,是为权。】
【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亦是权。】
【这些,就是权的本质吗?!】
纸上所述,在朱元璋看来皆有其理,却又仿佛未能触及权的真正内核。
这些似乎只是权的某种具象,或是表现形式,而非其本质。
至于第二个问题——权从何而来?
朱标说自己的权源于父皇。
太子之权来自天子,此乃天经地义。
那么,对于朱元璋自己呢?
身为天子,已是人间至尊,权柄之上再无更高者。
他的权无处可来,或者说,他自身便是权的源头。
因此,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权,源于自身!”
……
见无人能答出第一个问题,燕长倾不再等待。
他目光扫过朱标、朱樉等人,右手缓缓张开,五指渐渐收拢,最终紧握成拳。
刹那间,燕长倾气势骤变,一拳击出,声如雷霆:
“拳,即是权!”
“权,源于拳!”
“握拳,便是握权!”
“权的本质,便是拳!”
狭小的教室内,回荡着燕长倾霸道绝伦的话语。
朱棣最先醒悟,眼中闪过惊骇与震撼。
暗室中的朱元璋虎目圆睁,瞬间明悟。
朱标、朱樉、朱棡等人眉头紧锁,灵光乍现却未能彻底参透。
燕长倾猛然抬腿,将面前的小讲台踹向第二排的朱棣。
紧接着,他大步跨上第一排的桌案,膝盖重重顶在朱桢胸口,将其撞倒在地。
随后,他整个人朝太子朱标扑去,仿佛要对太子不利!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周王朱橚等皇子见状,脸上皆浮现惊骇之色。
若太子朱标在他们眼前出事,谁都难逃罪责!
朱樉、朱棡毫不犹豫地从两侧扑向燕长倾,试图阻拦。
然而,燕长倾跃至太子桌案前,脚踩边缘,后仰避开两人,反手迎上稍慢一步的朱橚。
暗室中的朱元璋见燕长倾动手,瞬间震怒起身,正要喝令锦衣卫,却见他眼中并无杀意,动作亦非死手,便又按捺下来。
教室内,燕长倾一拳击中朱橚腹部,将其打飞至讲台前,同时一脚踹翻冲来的齐王朱榑。
先前被讲台砸中的朱棣,以及扑空的朱樉、朱棡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合围!
狭小的教室顿时陷入混战。
燕长倾挥舞板凳,如臂使指,占据上风,接连将朱樉、朱棡、朱棣抽飞。
太子朱标欲逃出求援,也被他一板凳逼退。此后,只要太子不动,燕长倾便不出手,但若其试图离开,板凳便凌空飞来!
噼啪声、怒吼声、痛呼声交织不绝。
许久,声响渐息。
燕长倾喘着粗气,满意地扫视倒地不起的朱标、朱樉等人——他终于也能一敌七了。
前世那位太极拳宗师单手可败他六七次,如今他全力之下,大约也能对付七人。四舍五入,总算抵得上朋友一只手了。
不枉他苦练多年太极,终有所成。
燕长倾左手拎着板凳,右手攥拳,走到齐王朱榑面前,砂钵大的拳头直指对方:
“这一拳,二十年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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