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瞥了眼惊慌的老道,并未动怒。他确实杀戮甚重,尤其对元军中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俘虏往往难逃一死。除非像朱不花这样深度汉化的蒙古人,才能幸免于难。
在朱慕看来,天下资源有限,异族多占一分,汉人便少一分。他的民族政策很简单:要么死,要么融入汉民族。
道士,朱慕对席应真道,武字本为止戈。在我看来,杀戮即为止杀。
汉王明鉴。席应真连忙附和。
朱慕笑道:本王这里不兴因言获罪那套,不必惊慌。
不慌不慌,汉王胸襟似海,贫道钦佩之至。老道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写满惶恐。
朱慕不再多言。
朱慕不再多言,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沉声道:本王确实杀伐过重,但在这乱世中,唯有以刀剑开辟太平。
姚广孝目光灼灼地望向朱慕,满脸崇敬之色,仿佛方才的质疑从未发生。
席应真连忙附和:汉王所言极是。贫道云游四方时,见过太多被世道所迫的穷苦百姓,这天下确实不太平啊!
老道士语气真挚,饱含感慨。
朱慕颔首道:道长既知如此,为何还要指责本王残暴?
贫道说的是杀伐过重,并非指责您残暴啊!席应真急忙辩解。
一旁的广孝小和尚强忍笑意。
朱慕暗自好笑:这席应真在史书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想到竟是如此有趣,倒像个圆滑的读书人。
他正色道:残暴也好,杀伐过重也罢,我朱慕问心无愧。天下疆土有限,异族占据大半,岂会因怜悯就让我汉人翻身?我们汉人只想吃饱穿暖,有片瓦遮头,又不愿给异族当牛做马,能怎么办?
他环视二人,继续道:唯有揭竿而起!如今举国上下烽烟四起,不都是 得走投无路?谁不是爹娘生养,凭什么我们汉人百姓就该忍饥挨冻,任人欺凌!
朱慕来回踱步,胸中激荡难平。
我们汉人最是安分守己,只要能安居乐业,不论上位者是汉是胡,都会本分耕作、娶妻生子。
但我们汉人又最是刚烈不屈,若 得活不下去,管你是何方神圣,照样掀翻你的龙椅!
他直视席应真:道长说我杀伐过重,我认。但我杀的都是异族胡人。这世道对汉人太不公,暴虐的朝廷视汉人如草芥。我偏要带着百姓反抗,用刀剑劈碎这个不公的世道!
终有一日,我要杀尽欺压汉人的异族。
终有一日,我要率汉家儿郎杀出个朗朗乾坤。
终有一日,我要让汉家旗帜飘扬四海。
终有一日,我要打造王道乐土,没有奴役,没有 ,没有苛政。
我要这天下,是汉人的天下!
我要这天下,是百姓安居的天下!
为此,我不得不举起屠刀!
一番慷慨陈词后,朱慕只觉胸中块垒尽消。
席应真听得愣住,朱慕口中描绘的民族主义景象令他震撼不已。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世界,但此刻听着,心中却涌起无限向往——那样的未来,必定无比美好!
小和尚姚广孝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望着慷慨激昂的汉王殿下,内心澎湃难抑。他暗暗下定决心,若不投身这般宏图伟业,必将抱憾终生。
汉人?汉民族?
在朱慕的构想中,汉族绝非狭隘的血脉之族。
无论何人,只要习汉字、说汉语、行汉礼,便可为汉,而非以肤色相貌区分。
他心中的天下,终将归于汉民族之手。而汉民族,必将超越血缘与地域,成为一个包容万千的庞大族群。
然而,要实现这般宏愿,杀戮在所难免。异族岂会甘愿放弃自身文字、语言与风俗?反抗必然激烈。
但拥有系统的朱慕,何惧血染征途?
杀得越多,麾下精锐便越众。
这些将士,皆与他血脉相连。
屠戮顽抗之异族,补充同脉之汉家儿郎——朱慕笃信,这才是征召系统的真正用法。
不过,女子须得留下。毕竟系统所召皆为男丁,总不能让他们孤独终老。
鲁迅有言:阴阳需调和!
当世之人,朱慕首倡民族主义。
而他心中的民族主义,远比西方狭隘之说更为包容、广阔,更具融合之力。
西方的民族主义囿于肤色、样貌、地域、习性之别,一旦划分,永难相融。
譬如法兰西人与阿尔萨斯人,虽共处一国,却终难合为一族。
而汉民族,或许是世间最具包容之族。
早在商周之时,华夏之名初立,便已融合东夷、西戎、北狄、南蛮。
彼时华夏之众,已达二百万。
及至秦汉,不单靠生育繁衍,族群已扩至两三千万。
后因大汉帝国之辉煌,“汉”字终成民族新称。
约公元200年,匈奴、鲜卑、羯、氐、羌趁中原内乱,挥戈南下。
五胡乱华之际,胡人割据,烽火连天,生灵涂炭。
与此同时,一场声势浩大的民族大融合浪潮正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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