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打得好!
朱慕将军!黑旗军!天下第一劲旅!
刘福通激动得拍案叫绝,周围红巾军将领无不振奋。关先生含笑进言:大帅,我们尚有转机。朱慕已取萧县,又派傅友德攻宿州。若宿州得手,我军进退皆宜。
退路?我看不必。刘福通目光炯炯,脱脱失了萧县粮草,二十万大军撑不了几日。饿着肚子如何打仗?说不定我们还能反败为胜。
“不可小觑,脱脱还是有些能耐的。”关先生眉头微蹙。
“哼,他再有能耐也变不出粮草来。”毛贵满不在乎。
“行了,都别争了。朱大帅回来了,咱们去迎一迎。”刘福通笑着打断。
——
“朱大帅,好气派!!!”
刘福通大笑着从山上快步迎下。
朱慕翻身下马,抖落身上的血渍,摘下面具,朝刘福通走去。
还未走近,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配上他那张清俊的面容,令人心底发寒。
远看时还不明显,此刻才真切感受到,眼前之人是真正的杀神!
刘福通面不改色,一把揽住朱慕的肩膀,朗声笑道:“朱大帅这一仗打得漂亮,给咱们红巾军长了脸,我刘福通佩服!”
身后的关先生脸色微僵,本想开口,却被翻涌的恶心感堵了回去。
他强忍着没吐出来——这一吐,便是对朱大帅不敬!
关先生屏住呼吸,悄悄退后几步。
——
淮北城头。
脱欢探身望向城下。
城外,一万黑旗军步兵整齐列阵,肃然而立,清一色披着黑色皮甲。
皮甲是从萧县官兵那儿缴获的,朱慕命人用木炭涂黑。
因条件有限,这黑色遇水即褪,只能暂且凑合。
“这兵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告诉本官,这是哪儿来的兵?!”脱欢气急败坏。
他手上有八千胡兵和部分汉兵,守城尚可,但脱脱大帅派他驻守淮北,是要他押运粮草的!
城外这一万精锐贼寇虎视眈眈,他哪敢运粮出去?
他已派快马向脱脱报信,可一来一回,至少三日。
脱脱的军粮,还能撑三天吗?
——
次日傍晚。
脱脱接到淮北遭贼寇围困的消息,脸色由铁青转为涨红。
黑甲军,又是朱慕的黑旗军!
可这朱慕从哪儿变出这么多兵?南面的探子为何毫无察觉?
不对,上万大军调动,怎会毫无风声?
脱脱率三十余万大军围困刘福通部,在淮北城留驻八千胡人军,另派万余兵马奔赴萧县欲收复失地。他认定朱慕奇袭得手后留守兵力必然薄弱,却不知这世上竟有人能打破常理。
淮北告急,是否回师就粮?脱脱既不舍放走刘福通与朱慕两条大鱼,又难决断仅派偏师驰援——往返行军需两日,破敌两日,运粮三日,合计七日。而军中存粮即便节用,仅能维持三日。
自朱慕率黑旗军大破元军后,红巾军士气如虹。昨日元军强攻竟未能撼动山头,反折损众多士卒。尤其黑旗军威势骇人,未接战便吓退元兵,脱脱怒斩数百逃兵亦无济于事。更令其惊疑的是,山上守军竟似获得粮草补给,全然不见饥疲之态。
大帅,末将建议明日再攻,若仍不克便退往徐州。王保保进言道。脱脱闻言顿悟:你是说借水军运粮?王保保眼中精光闪动:淮北存粮有限,终非长久之计。他暗自盘算:若朝廷知悉脱脱调粮失利,自己或可借机谋取帅位。
拂晓时分,血色朝阳映照着这座无名小山。经连日血战,整座山体已由土灰转为暗红,每块山石都浸透鲜血。然而红巾军与黑旗军仍如岩缝野草般顽强挺立,在震天喊杀声中再度迎战元军。
他们紧紧团结,如同一颗无法蒸烂、煮烫、锤扁、炒爆的铜豌豆。
刀刃刺穿躯体的闷响此起彼伏,厮杀声充斥战场。这是脱脱发动的最后总攻,战况比往日更加惨烈。
北面山坡上的黑旗军阵地承受着最猛烈的攻势。脱脱显然对朱慕此前的行动怀恨在心,将大批精锐铁甲军集中于此。
朱慕策马而立,身后五百骑兵严阵以待,其余一万四千背嵬军皆已转为步兵固守山岭。常遇春与胡大海正在前线指挥防御,胡大海的出色表现令朱慕暗自赞许。
大帅,我军伤亡有些重。蓝玉贴近朱慕耳畔低语。今日官军攻势异常凶猛,想必是脱脱下了死令。
只见铁甲方阵前赴后继地压向黑旗军严整队列,在箭雨枪林中,倒下一人便补上一人。这般不计代价的冲锋终于逼近军阵,随即展开惨烈的 战。
王保保正率骑兵驻守北坡八百米外。他静待时机,只等山上军阵出现破绽,便是决胜之时。
黑旗军防线被层层剥蚀。即便这些系统兵勇猛无畏,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仍不免伤亡惨重。官军以三换一、五换一的疯狂战法与人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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