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手起刀落解决两名亲卫,踹开最后一名护卫,一刀刺入李玉胸膛。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李玉只觉胸口一痛。
低头看去,正对上年轻刺客冰冷的眼神。
这人他认得。
先前背上的伤就是此人留下的。
啊——!
李玉突然弃刀,双臂如铁钳般死死箍住正要抽身退开的赵小刀。
赵小刀眼中凶光一闪,刀刃在李玉胸腔里狠狠搅动。
剧痛让李玉浑身发软,但双臂仍不断收紧,全然不顾这样会让刀刃插得更深。
要死就一起死!!!
哇!
赵小刀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仿佛要被挤出来,眼前开始发黑。
他也是个狠角色。
猛地探头咬住李玉脖子,撕下一大块血肉,鲜血喷涌。
啊——!
李玉痛得满地打滚,双臂却越箍越紧。
亲卫们回过神来,却因两人纠缠翻滚无法下手。
赵小刀又是一口咬下,再一口......
同时感到后背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赵小刀的脊背猛然折断,身躯如破布般瘫软下来。
李玉口中溢出血沫,狼眸死死盯着他,确认赵小刀断气后,才缓缓咽下最后一口气。
(兄弟们,厮杀仍在继续。
李玉战死的消息传开,颍州红巾军的士气骤然溃散。腹背受敌之下,北城的防线开始动摇。
所幸两支援军及时赶到,勉强稳住阵脚,然而——
“骑兵!”
城头的红巾军士兵突然惊叫。
远处的地平线上,无数火把如繁星骤现,铁骑洪流踏碎夜色,朝着城池席卷而来。
天地霎时寂静。城上红巾军与城下叛军齐齐望向那道奔腾的火龙,蹄声如雷,转瞬逼近。
“糟了!”吴文笑容凝固,猛然嘶吼,“散开!全散开!把路让出来!”
城门处的叛军乱作一团。人群摩肩接踵,哪还有腾挪的余地?哭嚎声中,叛军像沸水般炸开了锅。
钻地鼠等将领挥刀劈砍,硬生生从人堆里杀出血路——管他是敌是友,总好过被铁骑踏成肉泥!
红巾军同样崩溃。李玉旧部本就军心涣散,此刻听闻元军铁骑杀至,又无将领坐镇,瞬间作鸟兽散。
“逃命啊!”
“城破了!元狗杀进来了!”
大元铁骑长驱直入,马刀掀起腥风血雨。
“自家人!别砍!”钻地鼠抱头鼠窜,头顶掠过骑兵的狞笑。
外围的孟奇早已缩进巷角,抖出一面元军旗帜高高竖起。他手下的民夫混在溃兵中四散奔逃,哪还顾得上整顿?
火把接连抛向民宅,烈焰吞噬屋舍。百姓哭喊着冲出门外,却迎面撞上元军的屠刀。
一名蒙古骑兵挥动战斧,重重劈进红巾军士兵的肩胛,斧刃深陷骨肉。那红巾军竟迸发出骇人的蛮力,拖着鲜血淋漓的身躯将敌骑拽 鞍。
弟兄们!替俺 啊——垂死的嘶吼在战场上炸开。
附近一名红巾军双目赤红,钢刀带着破风声捅穿铁甲。蒙古兵发出凄厉哀嚎,十指痉挛地抠着没入肋骨的刀身:长生天救命!救救——
畜生!纳命来!
另一名蒙古骑兵抡圆狼牙棒,红巾军的头颅顿时如熟透的瓜般爆裂。这骑士刚跳下马要救助同伴,忽觉后腰一凉,雪亮刀尖已从前腹透出。
巷弄深处,孟奇目睹着惨剧——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被中年汉子拽着狂奔,两名蒙古骑兵嬉笑着追猎。狼牙棒挥落的瞬间,汉子的头颅在孟奇眼前炸成血雾。
官爷!小的是自己人!孟奇突然跪地高呼,身后露出降旗与匍匐的民夫。蒙古兵啐了口唾沫,掳走少女扬长而去。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孟奇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不,他没错!错的是那群裹红巾的畜生!是刘福通那些该千刀万剐的逆贼!
报上名来。巷口突然响起问话。白面文士负手而立:方才带头冲阵的是你?
行不更名,孟奇。
可是关先生器重的那个民夫首领?文士眼中精光闪动,既受红巾军重用,为何倒戈?
孟奇警觉按刀:阁下是?
吴文。白面人轻笑,脱脱大人帐下行走,关先生身边的暗桩。
听到二字,孟奇突然单膝跪地:原来是吴先生!那关贼确曾假意笼络,可我孟氏满门血债...他喉头滚动,眼中燃起鬼火般的幽光。
孟奇将昨日归家后目睹亲人遇害的惨状,以及随后如何召集乡勇、准备开城接应官军的经过,一五一十向吴文禀明,言辞间尽显恭敬。
吴文身为脱脱亲信,受命督办要务,孟奇深知与其交好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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