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儿?
嘶——
疼!
我叫傅友德,在朱重八的军队里,是来救他的!
该死的官军,射了老子这么多箭,老子一定要 !
明天,等明天,老子要大开杀戒!
嗯?
正盘算着明天如何厮杀的傅友德猛地站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
耳边只有一片鼾声。
!
他又蹲下身,想趴在地上听动静,可后背的剧痛让他动作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傅友德像块石头似的蹲着,死死盯着地上几颗不断跳动的小石子。
这是……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痛的影响,他的脑子比平时迟钝了许多。
好一会儿,他突然大喊:“骑兵!有骑兵来了!”
“都起来!快起来!”
“敌袭!敌袭!”
他一个个踢醒身边累得昏睡的红巾军士兵。
朱重八跳起来问:“敌人在哪儿?”
傅友德指着地面:“你看!”
此刻,震动越来越明显,整座山上的石子都在跳动。
“ ,官军这么看得起老子?居然派骑兵夜袭!”
朱重八又惊又怒,简直“受宠若惊”!
山上的红巾军陆续被叫醒,先由小队整顿,再集合列队,避免混乱。
他们没注意到,山下的官军大营同样乱作一团。
王全旭正在帐中发愁,担心明天脱脱元帅会怎么责罚他。没拿下这股红巾军,也不能全怪他吧?本来都快赢了,谁知那些锤子兵突然从背后杀出来……
他正琢磨明天怎么向脱脱解释,忽然察觉到脚下的震动。
随即脸色大变。
,有骑兵靠近!
他冲出帐篷,直奔石抹的营帐。
“石抹!哪来的骑兵?是谁的兵马?”
冲进去时,石抹正光着膀子,撅着屁股准备贴地听动静。
“嘘!”
石抹示意他安静,耳朵贴地,很快脸色变得阴沉惊恐。
他抬头问王全旭:“咱们徐州方向还有援军?”
王全旭想了想:“大帅的部署我不清楚,但撒里达和术虎的兵都不见了,或许……”
“错了!”
王全旭猛然惊醒,若是自家兵马,怎会深夜疾驰而来,连半点招呼都不打?
“敌袭!敌袭!”他嘶声吼道。
“ !敌袭!”石抹也扯着嗓子喊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冲出营帐,必须赶在敌军铁骑杀到前整顿队伍。
也难怪他们慌乱,扎营时偷了懒,只在小山那一侧立了木栅和鹿角,背后却空荡荡的,毫无防备。
营地内一片混乱。
朱慕俯身贴紧马背,耳边风声呼啸,目光死死锁住前方的官兵大营。
傍晚时,探子已查明——围攻山头的官兵阵中,飘扬着三哥的红底朱字大旗。
当时官兵正猛攻山头,红巾军抵抗激烈。
这是好消息,说明三哥还活着。
围山的官兵不过五六千,且多是步兵。
所以——
这仗能打!
连番征战磨砺出朱慕敏锐的战场直觉,他当机立断。
(或许系统热流提升的智力也起了作用。)
接到探报后,他即刻决定夜袭。
系统兵无需火把,皎洁月光足以照亮冲锋之路。
朱慕一马当先,左右常遇春、宋清紧随,胡大海压阵。
蓝玉和邓愈两个小子被硬留下看守贾鲁,满脸不情愿。
九月的夜风微凉,拂过周身却格外畅快。
朱慕超常的五感早已捕捉到敌营的 动,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一处正在集结的官兵。
呵!
他面具下的双眼寒光骤闪,手中大关刀高高扬起,月光在刃上流转,为身后的黑旗军指明方向。
“加速!冲!”
号角声撕裂夜空。
朱慕一夹马腹,乌骓马骤然提速。
三千铁骑随之化作锋矢,朝着官兵集结处碾去。
大地在铁蹄下震颤轰鸣,骑兵却沉默如铁,连朱慕也闭口不言。
这支无声的军队宛如暗夜幽灵,将更深的恐惧刺入敌营。
石抹与王全旭正心急如焚地收拢着溃散的士兵。
混乱中,他们已无暇分辨各自麾下的兵卒,只求尽快集结起队伍。许多士兵仓皇冲出营帐,连铠甲都来不及穿戴,身上只套着单薄的布衣。
王全旭目光扫过,发现这些衣衫不整的士卒多半是石抹的部下。他统率的铁甲兵向来不许卸甲就寝,此刻倒是军容齐整。
(为将者首重修心。
苏洵在《心术》中写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方能权衡利害,从容应敌。
《孙子兵法》亦云:顺境不骄,逆境不馁;安时不奢,危时不惧;胸有雷霆而面若平湖者,可为上将。
这或许是对将领最严苛的要求。
如此标准对多数统兵之人或许过高,但若将领心浮气躁,便难保头脑清醒,更难冷静研判战局。
此刻的王全旭与石抹已被焦躁彻底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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