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的阴影随着朝阳攀升逐渐缩短,当太阳抵达天顶时,祭祀广场的13根图腾柱突然同时发出嗡鸣,柱顶雷鸟雕像的喙部对准圣火坛,形成一道金色能量汇聚线。埃兹拉穿着缀满星陨碎晶的族长祭服,手持圣火晶站在坛中央,十余名长老围坛而站,手中握着与图腾柱对应的兽骨法器——这是纳瓦霍族最高规格的“雷鸟启阵祭仪”,只有正午太阳直射圣山时才能举行。
“护印者就位!”埃兹拉高声吟唱古老祭词,声音裹着圣山灵气传遍广场。陈九章站在鹰翼柱前,凯守雷鸟主柱,伊拉、卡鲁、阿吉及七名纳瓦霍族精英分别站定其余图腾柱旁,每人手中都握着埃兹拉连夜锻造的“共鸣杖”,杖头嵌着对应图腾的能量晶。护心盾悬浮在众人头顶,金光如伞盖般铺开,将13道身影笼罩其中,与图腾柱的光芒形成闭环。
祭词吟唱至高潮,埃兹拉将圣火晶插入圣火坛凹槽,坛内圣火突然化作金色火柱冲天而起,13根图腾柱的能量线瞬间被点燃,顺着雕像喙部流向火柱。“引传说入柱,唤雷鸟归位!”埃兹拉大喊,陈九章立刻闭眼,鹰驮星陨救族的画面在识海浮现,善念顺着共鸣杖注入鹰翼柱,柱身银光暴涨,鹰形虚影再次展翅;凯将守护族人的执念注入主柱,金光中雷鸟虚影雏形渐显。
13道兽形虚影依次从柱身飞出,在火柱上空盘旋融合,一只翼展覆盖整个广场的巨型雷鸟光影正在凝聚,羽毛由金银双色光丝编织,喙部泛着星陨银光。林月的同步仪疯狂跳动,屏幕显示图腾柱能量已达峰值,北美地脉网络正顺着阵纹快速复苏:“能量匹配度98%!雷鸟阵即将激活——等等!地脉能量有异常流失!”
话音未落,广场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雷鸟主柱旁的阵纹裂缝中冒出黑色根须,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缠绕上主柱柱身,根须顶端结出暗红色花苞——正是暗霜埋下的浊能种子,借激活仪式的能量催化,长成了“浊能之树”的幼苗!更可怕的是,根须顺着地脉快速蔓延,13根图腾柱的能量线被逐一缠绕,雷鸟光影的凝聚速度瞬间放缓,羽毛开始出现黑色斑驳。
“是浊能之树!它在吸收图腾柱能量!”埃兹拉挥动圣火晶,圣火鞭劈向根须,却被根须表面的浊能层弹开。根须已长得碗口粗细,暗红色花苞突然绽放,吐出无数黑色絮状物,絮状物落地即化作小型浊魂,扑向正在共鸣的护印者。“守住共鸣!我来挡魂!”林月激活同步仪增幅器,屏幕射出13道银光,暂时缠住浊魂,却无法彻底净化。
雷鸟主柱的金光越来越暗,雷鸟光影的左翼开始消散。凯咬紧牙关,将自身护印能量全部注入主柱,却只能勉强维持光影不崩解:“陈九章!浊能之树的核心在主柱下方!必须毁掉它,否则雷鸟阵会被彻底污染!”陈九章睁眼,看到主柱根部的地面隆起一个黑色土包,根须正是从土包中涌出,土包表面泛着暗霜特有的冰蚀浊能气息——那是浊能种子的核心所在。
“阿吉,用圣藤牵制根须!卡鲁,掩护我!”陈九章将共鸣杖插入鹰翼柱,暂时维持共鸣状态,断刀光刃裹着护心盾金光冲向土包。阿吉立刻催动树灵蝶群,蝶翅光粉落地化作圣藤,死死缠住主柱上的根须;卡鲁的穿云箭带着星陨碎晶,精准射杀扑向陈九章的浊魂,箭簇爆炸的银光形成临时屏障。
土包突然裂开,露出一颗篮球大小的黑色晶核,晶核表面布满血管状的浊能纹路,正是浊能之树的核心。陈九章挥刀劈向晶核,光刃却被晶核涌出的浊能护盾挡住,护盾上浮现出暗霜的冷笑虚影:“陈九章,你的善念对我这颗‘地脉浊核’没用!它吸收了北美地脉的浊气,除非用雷鸟阵的能量,否则谁也毁不掉!”
“那我就用雷鸟阵的能量斩你!”陈九章突然将护心盾召至掌心,金光顺着手臂注入共鸣杖,鹰翼柱的银光瞬间暴涨三倍,鹰形虚影突然脱离雷鸟光影雏形,俯冲而下,喙部对准浊能护盾。与此同时,凯突然发力,将主柱未被污染的能量全部导向鹰形虚影:“借主柱之力,破浊核之盾!”
鹰形虚影与主柱金光融合,喙部化作星陨银刃,狠狠啄在浊能护盾上,护盾瞬间布满裂纹。陈九章抓住机会,断刀光刃顺着裂纹刺入,精准劈中黑色晶核。晶核发出刺耳尖啸,根须开始快速枯萎,暗红色花苞纷纷炸裂,化作黑烟消散。雷鸟主柱的金光重新暴涨,上空的雷鸟光影左翼快速修复,羽毛的黑色斑驳被金光净化。
就在雷鸟光影即将完整凝聚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暗霜的声音裹挟着冰寒气息传来:“既然毁不掉雷鸟阵,那就让你们尝尝冰蚀浊核的威力!”乌云中降下无数冰棱,冰棱裹着浊能,落地即化作“冰浊兽”,獠牙泛着黑光,扑向广场的护印者。“是暗霜的远程操控!他在用北极的冰蚀浊能干扰仪式!”林月的同步仪显示,冰棱的能量波动与北极坐标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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