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在费城郊区的林地隐蔽降落时,正值凌晨时分,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林月抱着同步仪快步走来,屏幕上闪烁着废弃工厂的三维模型,模型旁标注着实时浊能数据:“目标位于市中心西侧的废弃机械工厂,距离自由钟所在的独立大厅仅一公里——万蛊窟选这里,就是想就近汲取自由钟的铜能!”她指着模型中三根泛着黑气的柱形标记,“图腾柱被安置在工厂地下三层,周围布着‘逆符铜丝阵’,铜丝里裹着自由钟的铜屑,正往图腾柱里输送能量!”
凯摩挲着腰间的雷鸟银饰,银饰的银光指向工厂方向,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是自由钟的护印能量在抵抗!那口钟是独立战争时护印使用星陨铜铸造的,铜汁里凝结着‘抗争’与‘守护’的善念,万蛊窟想强行扭曲这种能量,反而会让铜丝阵不稳定。”他从背包里掏出几枚掌心大小的星陨碎晶探测器,分给众人,“这能感应铜能与浊能的交织波动,红色代表危险,绿色是安全通道,靠近图腾柱时会发出蜂鸣。”
众人换上当地的便装,伪装成游客向市中心移动。清晨的费城带着历史沉淀的厚重感,独立大厅前的草坪上已有零星游客,不远处的自由钟纪念馆外,一道淡金色的能量屏障若隐若现——那是自由钟自发形成的护印光罩。林月的同步仪突然震动,屏幕上的工厂浊能波动与自由钟的金光合拢成一道曲线:“看!两者的能量在相互牵引,每小时会出现一次能量低谷,那是潜入的最佳时机,还有四十分钟!”
废弃工厂矗立在两条街道的交汇处,外墙爬满枯萎的藤蔓,窗户被木板钉死,木板上涂鸦着怪异的黑色符号——正是万蛊窟的逆符。工厂门口停着两辆黑色面包车,几名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来回巡逻,夹克领口别着银色的骷髅徽章,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浊能武器。凯压低声音:“是万蛊窟的‘浊能守卫’,他们的武器里嵌着蚀印晶,能发射浊能射线。”陈九章指了指工厂后方的排水管道:“阿吉,用树灵蝶探路,确认管道是否通向地下三层;卡鲁,找制高点狙击掩护;其他人跟我从管道潜入。”
阿吉将树灵蝶群放飞,蝴蝶贴着地面飞向工厂后方,翅尖的光粉在管道入口留下绿色轨迹。同步仪上很快传来蝶群的探测画面:管道内部没有浊能反应,但中段有一道铁门阻隔。“管道可行!”阿吉收起蝶群,“铁门是普通钢材,卡鲁的穿甲箭能打开。”卡鲁背着弓箭,悄无声息地爬上工厂斜对面的写字楼楼顶,架起特制的狙击镜——镜片嵌着星陨碎晶,能穿透墙壁看到内部的守卫分布:“楼顶有两名守卫,门口四名,地下一层有六名巡逻兵,都带着蚀印晶武器。”
四十分钟后,自由钟的金色光罩突然闪烁了一下,林月的同步仪发出“嘀”的轻响:“能量低谷到了!”卡鲁的穿甲箭瞬间射出,精准命中工厂楼顶的两名守卫,箭簇的碎晶爆发绿光,将两人瞬间净化。门口的守卫刚察觉异动,阿吉的树灵蝶群就扑了上去,翅尖光粉迷住他们的眼睛,伊拉趁机甩出圣藤籽,藤须缠住守卫的脚踝,将他们绊倒在地。陈九章和凯趁机冲向后方的排水管道,卡鲁的第二支箭紧随而至,击穿管道入口的铁栅栏。
管道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星陨探测器显示为绿色,众人弯腰快速前进。中段的铁门果然如蝶群探测般紧闭,卡鲁从楼顶远程射出穿甲箭,铁门被射穿一个窟窿,凯用银锤将窟窿砸大,众人顺利通过。刚进入地下一层,探测器突然变红,发出急促的蜂鸣,林月立刻捂住探测器:“有巡逻队过来了!”众人迅速躲进旁边的储物间,储物间里堆满废弃的机械零件,零件上沾着黑色的浊能粉末。
三名浊能守卫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嘴里说着晦涩的咒语,手中的浊能枪泛着黑气。“他们在给武器充能!”凯的银锤轻轻敲击地面,碎晶的银光在储物间门口形成一道隐形屏障,“能屏蔽浊能探测,但撑不了一分钟!”陈九章示意众人噤声,等守卫走过储物间门口时,突然冲出,巫毒娃娃的三色光化作光带缠住为首守卫的武器,凯的银锤砸向第二名守卫的手腕,蚀印晶武器“哐当”落地,伊拉的圣藤根须缠住第三名守卫的双腿,将他按倒在地。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三名守卫就被击晕捆绑,嘴巴被布条堵住。
地下三层的入口设在走廊尽头,门口立着两根嵌着铜丝的石柱,铜丝上流淌着黑红色的能量,石柱之间是一道黑色的浊能屏障。星陨探测器疯狂蜂鸣,屏幕上的图腾柱标记已近在咫尺。凯盯着铜丝柱,银锤上的碎晶泛着银光:“这是‘铜能转化柱’,把自由钟的铜能转化成浊能输给图腾柱!柱子底部有能量接口,用碎晶插入就能暂时切断能量,屏障就会消失。”他指向左侧石柱的凹槽,“那里是接口位置,需要有人吸引守卫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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