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临海省全家的全老爷子,他一脸慈祥地端详着林方的针法,眼神里透着欣赏,随口点评了几句。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却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
“这小伙子用的虽然不是古针法,但手法确实有点意思。全老,你看他现在这架势,针法已经用到这个份上,差不多到顶了吧?你觉得他真像邓家说的那么厉害吗?”
全老笑了笑,摆摆手说:
“这种小病症,确实看不出真本事。咱们过来,不就是想瞧瞧邓家都在忌惮的年轻人到底啥样嘛。不过看他年纪轻轻的,就算真懂古针法,估计也火候不够,我看不值得咱们一直盯着。”
老婆婆却摇了摇头,不太赞同:
“下一场要是没意外,他对上的可是北原省贾家的年轻人。那可是正经的古针法世家,到时候两边一较量,那才有点看头呢。”
“那咱们……下一场再过来看看?”
两人相视一笑,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这才刚开始,病人的病情本来就不复杂,确实没啥好看的。
大家之所以围过来,主要是之前邓家特意召集大家提到过林方,把期待值拉满了。
结果现在一看,林方连古针法的影子都没露,不少人都觉得上了当,一边散开一边嘀咕:
“搞什么嘛,根本就没看到邓家说的那种古针法啊……”
“白期待了,还以为能开开眼界呢。”
……
就在这个时候,会场另一边突然响起一片惊呼!
“快看!是古针法……邓家的古针法现世了!这才第一轮就亮出底牌,邓家这回是真拼了啊!”
这一嗓子,立马把大半的人都吸引了过去。
毕竟古针法实在太罕见了,谁不想亲眼见识下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奇针术呢?
“我的天!北原贾家那边也用上古针法了!这手法也太玄乎了吧,看着跟做法事似的,跟平常的针灸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啊!”
北原贾家那位年轻人施展的针法,确实需要配合一些道家手诀和步法,外人看得云里雾里,可偏偏就是这种神秘感,才更让人挪不开眼。
也难怪,北原那边自古就有狐仙传说,民间还流传着“跳大神”这类古老的巫医传统,他们的医道本就带着几分玄妙色彩。
两处古针法同时亮相,瞬间引爆全场!
由于比赛区域有限,不少还没轮到的医生都凑过来围观,连媒体记者也全都扛着设备往这边冲,长枪短炮对准了古针法施展的每个细节。
刚完成治疗的林方也按下了结束铃,评委们迅速过来检查后,当场宣布:
“本轮获胜者,林方!”
结果一出来,林方立马转身就往邓家那边挤——他倒要亲眼看看,这古针法到底有多厉害。
挤进人群一看,施展古针法的不是别人,正是邓子丰。
只见他指间银针飞舞,气度从容,四周闪光灯咔嚓作响,媒体记者个个激动得不行,这场面,简直像在拍电影!
“这才是真正的古针法啊!这趟真是来值了,够我回去吹一辈子的!”
“我好像都闻到空气中那股古朴的韵味了……老婆子我活到这岁数,能亲眼见到这手法,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都说古针法能起死回生,你们看这病人的气色,变化多明显!这见效速度,在中医里简直闻所未闻啊!”
……
四周赞叹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把古针法捧上了天。
这时也在认真观摩的林方却微微皱眉,低声自语:
“前面五针落得确实漂亮,可惜后面这几针走偏了。要是能调整过来,病人的恢复效果起码能再好三成。”
旁边一个年轻医生听见了,立刻扭过头来,满脸不爽:
“你谁啊?在这儿指手画脚的!邓家的古针法也是你能随便点评的?”
他这一嗓子,顿时让不少人都注意到林方也在场。
几个古针法世家的人更是互相递眼色——毕竟上次邓家特意召集大家时,可是把这人说得神乎其神。
林方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一扬:
“风邪从风门穴入侵,直中脏腑的,是阴中风,病情凶险;若是从风市穴进入,便是阳中风,只会导致半身不遂,但神志清醒,不伤内脏。”
他目光扫过正在施针的邓子丰,声音清晰地说道:
“这是《鬼门十三针》的第六针‘鬼枕’。病人情况本来不重,但他这一针力道过猛,用了治阳中风的针法,简直是杀鸡用牛刀。现在看着效果明显,实则已经轻微伤及脏腑——只不过暂时看不出来罢了。”
他这番分析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
可在场能完全听懂的却没几个,特别是那些对《鬼门十三针》不了解的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喂,你小子在这儿说得头头是道,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嘛!”
那青年不依不饶地瞪着林方,语带讥讽:
“我前两天就听说,有人偷偷学了邓家的针法不肯认账——该不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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