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如墨,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过厚厚的云层。
万籁俱寂的郊野,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快速移动,若不仔细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偏僻的山间茅屋前。
片刻后,屋里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又恢复了寂静。
林方从茅屋里缓步走出,一身休闲装上沾了几点血迹。
他随意地甩了甩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下一站是市区一家热闹的夜总会。
只见他如鬼魅般潜入,没过多久又悄然离开,整个过程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死人啦!”
“救命啊——快报警!”
包间里传来陪酒姑娘惊恐的尖叫声,她发现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客人已经没了气息。
这一夜,城里接连发生数起命案。
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出警,将尸体带走调查,但之后便再无下文。
死的都是古武界的人,这已经超出了普通警力的管辖范围。
天将破晓时,林方才回到住处。
他仔细清洗了双手,换了身干净衣服,像往常一样躺下休息。
仿佛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关于这几起命案,警方只是简单发了份通告安抚民众,案子就这么结了——这些消息,本来就是给普通人看的。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静了许多。
林方时常和陈灵铃通电话,了解她们在京都的进展。
而他的生活依旧规律:
医馆、小院、家里,三点一线,日复一日。
一晃眼,半个月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这天深夜,一声急促的呼喊突然划破了别墅的宁静。
“林愣子!林愣子!姐夫——!”
柳念亭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整栋房子里回荡,把睡梦中的柳念慈也给惊醒了。
林方推门出来,只见柳念亭正吃力地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往屋里挪。
那人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林方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
“林前辈……救……救我……”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晕了过去。
柳家姐妹紧张地看向林方:
“你认识他?”
林方快速检查着他的伤势,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刀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他立即取出银针开始施救,一边说道:
“嗯,之前在青石镇旅游时认识的。也不知道是惹上什么人了,被砍成这样,真是造孽。”
这个重伤的人,正是岑清沄。
姐妹俩赶紧帮忙,等林方稳住他的伤势后,三人一起把他抬进了客房。
天刚蒙蒙亮,林方不放心,打算再去看看岑清沄的情况。
谁知刚推开客房的门,就看见柳家姐妹已经守在床边了。
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岑清沄已经醒来,正和她们低声说着什么。
姐妹俩同时抬头看向林方,那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平日的亲近,而是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林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林方强作镇定,脸上挤出几分茫然。
柳念亭气鼓鼓地叉着腰,声音提高了八度:
“二狗!你还装!人家都说了,你当初在青石镇根本不是去旅游的,是去打擂台赛的!那种地下拳场多危险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林方忍不住瞪了岑清沄一眼。
这家伙长得挺清秀,怎么说话这么不过脑子?
柳念慈也蹙着眉问道:
“古武者是怎么回事?你……是传说中的古武者?所以特别能打?”
糟了!
林方心里暗叫不好。
岑清沄这小子,居然连古武者都说出来了!
亏我好心救你,你倒好,一来就把我的底细全抖出来了。
岑清沄注意到林方的眼神,委屈地眨了眨眼。
他哪知道林方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小姨子都要瞒着?
这两位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人家问什么,他总不能不说吧……
“还有那个天魔门,”
柳念亭越说越激动,
“我在古籍里见过这个名称,可那都是几百年前的组织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方只觉得一阵头痛。
岑清沄啊岑清沄,你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知道保留。
面对姐妹俩连珠炮似的追问,林方只能干笑两声,慢悠悠在床边坐下,故作轻松地说道:
“行行行,我都老实交代还不行吗?当初去青石镇确实是看擂台赛去的,后来一时手痒就上去试了试。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身手不错,随便比划几下就把对手都撂倒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低调,领奖什么的太招摇,打完就溜了。”
“至于古武者嘛,就是民间对练家子的一种称呼。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勉强够格被这么叫罢了。在青石镇不小心得罪了个地头蛇,叫天魔门,跟历史上那个组织不是一回事,就是当地一个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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