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江东区,程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程家十几口人聚集在客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二楼最里侧的那间卧室,那里不时传出阵阵嘶哑的嚎叫声,夹杂着类似野兽般的低吼。
这都第三天了,要是从南还是好不了,我们程家可怎么办啊?
一位穿着素色旗袍的中年妇人不停地绞着手帕,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站在窗边的年轻女孩转过身来,柔声安慰道:
大姨别担心,周神医的医术在咱们天海市可是首屈一指的!区区狂犬病,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
可这都一个半小时了......
旗袍妇人忧心忡忡地望向楼梯口,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门响。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
只见一位银发老者缓步走下楼梯,他身着藏青色长衫,虽然身形略显佝偻,但步伐却异常稳健。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却透着看尽世事的睿智。
在他身后,跟着神情严肃的周正卫和几位周家年轻子弟。
周神医!
周老,我们家主怎么样了?
……
程家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周惊鸿抬起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向下压了压,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周惊鸿的目光缓缓扫过程家众人,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低声道:
韩虎豢养的那些疯犬毒性极烈,已经严重侵蚀了神经,甚至渗入血液。程家主现在的症状,已经不仅仅是狂犬病那么简单……他的行为举止,甚至开始受到那些恶犬的影响。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继续道: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他时不时会发出类似犬吠的声音,这就是最直观的表现!这种病症,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需要长期调理……
旗袍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道:
周神医,您的意思是……还有救?
站在一旁的周义康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傲然:
我爷爷既然出手,自然能治!但你们要知道,韩虎的那些疯犬,都是经过特殊培育的毒犬,它们的牙齿和唾液都带有极强的神经毒素,拖得越久,对人体的破坏就越深!
他环视众人,声音沉了下来:
现在我爷爷已经给程家主注射了镇定剂,暂时稳住了病情,但药效一过,症状仍会发作……所以,在彻底治愈之前,你们所有人最好都别靠近他——一旦被咬伤,毒素同样会传染。
这番话一出,程家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不能靠近?
那家族事务谁来主持?
家主的位子,难道就这样空着?
几个心思活络的人已经暗暗盘算起来,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或许,这正是取而代之的绝佳机会……
程达海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周神医,您给个准话,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周惊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若要彻底康复......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甚至十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十年?!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程夫人突然面色煞白,身子一晃,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快扶住大嫂!
几个女眷手忙脚乱地搀扶住她,七手八脚地将人扶到沙发上。
这位程家的当家主母心里再清楚不过——丈夫若是三年不能主事,程家这把交椅不可能一直空着。
到那时,她这个家主夫人的位置......
客厅里的程家人神色各异。
有人低头叹息,为家主的遭遇真心悲痛;
有人偷偷抹泪,却不知是真是假。
而在这些悲伤的面孔背后,某些人的心里早已翻涌起别样的心思。
程达海站在人群边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些年他在家族里处处受制,尤其是程从南那个老东西,没少给他使绊子。
现在......呵,真是老天开眼啊!
程达海知道,属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脸上却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环视着在场的程家众人,声音低沉而悲怆:
各位,我们都是程家人,家主遭此不幸,我比谁都痛心……但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为家主讨回这个公道!
他缓步走到客厅中央,继续道:
这段时间,我们和沐家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虽然我们损失不小,但沐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表情。
现在家主病重,无法主持大局!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更应该团结一心,尽快解决程家面临的危机,为家主报仇雪恨!
程达海的声音渐渐提高,
在天海市,能压制沐家的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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