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带着近百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酒吧,手里的钢管和砍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可当他们看清酒吧内的情形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酒吧里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几分戏谑。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酒精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里,既有秦龙的手下,也有几个陌生面孔。
秦龙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他原本是来给兄弟们报仇的,听说有人在皇冠酒吧闹事,还打伤了不少兄弟。
可当他看清站在人群中央的沐梵天时,满腔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沐总,
秦龙强压着怒气,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您这是什么意思?
阿豹!阿豹!
刘虎突然看到被齐廷龙像拎小鸡一样提着的弟弟刘豹,顿时慌了神。
他想冲过去救人,却被四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齐廷龙冷冽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沐梵天这边的人个个神色自若,但内心都对林方的实力感到震惊。
他们原以为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只是个普通医生,没想到动起手来如此狠辣。
要知道秦龙身边的陆远在地下拳场可是赫赫有名,曾经连续击败过十几个职业拳手,可在林方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他……他居然这么能打?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连陆哥都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听见沐老大说吗?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沐老大的朋友果然都不是简单人物……
众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林方,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林方却若无其事地走回沐梵天身旁,随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神情,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打斗与他无关。
沐梵天冷冽的目光转向秦龙,语气淡漠: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自己问问不就清楚了?
秦龙阴沉着脸,一把拽过旁边一个满脸是血的手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手下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道:
是……是刘豹哥……他带我们去砸了林医生的诊所……还……还打了里面的病人……
秦龙转头看向沐梵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沐总,就算你和林医生交情匪浅,但砸诊所这事我并不知情。赔偿的事好商量,可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沐梵天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踱步到最近一个躺在地上的打手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对方,突然抬脚狠狠跺下。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酒吧。
那个打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沐梵天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老婆孩子当时就在医馆!现在他们生死不明,你跟我说下手太重?
他猛地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当然知道这事与你无关,
沐梵天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要是你指使的,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跟你废话,而是直接端了你的老窝!到时候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秦龙的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一时语塞。
他怎么也没想到手下这群蠢货竟敢动沐梵天的家人。
道上谁不知道沐天南四十多岁才得子,把妻儿看得比命还重要。
把人带过来!
秦龙阴沉着脸下令,目光落在被齐廷龙提着的刘豹身上。
两个马仔刚要上前,却被四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直到沐梵天微微颔首,他们才不情愿地让开。
刘豹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拖到秦龙面前,脸上已经看不出人形。
刘虎踉踉跄跄地跟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龙爷!求您看在我们兄弟跟您多年的份上,饶阿豹这一次吧!
他的额头很快磕出血印,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兄弟对您忠心耿耿,您就高抬贵手……
秦龙始终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打量着奄奄一息的刘豹。
他伸手接过手下递来的钢管,在掌心掂了掂分量,突然高高举起,钢管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金属光泽。
整个酒吧瞬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猛然砸落!
一声闷响,刘豹的头颅像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飞溅在周围人的裤腿上。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豹——!
刘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整个人瘫软在地,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弟弟残缺的尸体,却又不敢真的碰上去。
周围的人群却出奇地平静,几个老江湖甚至面不改色地掸了掸溅到身上的血渍。
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这样的场面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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