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老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孙家家主孙广陵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如水。
下方站着的家族成员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孙永康人呢?还没找到吗?
孙广陵的声音像淬了冰,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放下手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家主,永康少爷他……现在在医院。
孙广陵眉头一拧,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
怎么回事?
具体还不清楚,好像是在鉴定会现场被人打了。
中年男子擦了擦汗,
据说伤势不轻……
孙广陵沉默片刻,指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
孙家精心策划的鉴定会,非但没能成为压垮柳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反而成了对方的助力。
他强压怒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转向角落里那个穿着道袍的身影:
桑绍,柳家别墅的风水局,查清楚是谁破的吗?
桑绍缓缓起身,道袍无风自动:
回家主,已经查明了,是林源中医馆的林方所为。
林源中医馆?
孙广陵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
这是哪方神圣?
桑绍微微欠身,道袍袖口滑落,露出布满符文的手臂:
林源中医馆是最近在天海市崛起的一家中医馆,馆主林方接连击败周家年轻一代的医道高手,如今在医学界风头正盛。
孙广陵冷笑一声,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上,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到孙家头上撒野了?!
他锐利的目光刺向桑绍,
你师父张道长不是夸下海口,说这天海市无人能破他的风水局吗?怎么就被个无名小卒给破了?!
桑绍正是那晚陪同孙永康去找林方的风水师。
此刻他低着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作为张道长的亲传弟子,负责维护师父在天海市布下的风水大阵,如今柳家的局被破,他难辞其咎。
孙总放心,
桑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今日之内,我必让柳家的风水局恢复如初。
他咬着牙补充道,
柳念慈想翻身?做梦!风水一道就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孙广陵冷哼一声,声音如寒冰刺骨:
要是你搞不定,就让你师父滚回来!孙家养他这么多年,可不是让他吃干饭的!
整个大厅瞬间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话分两头,西陵医院特护病房内……
孙永康浑身缠满绷带,活像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只露出一双充血的眼睛和一张肿胀的嘴巴。
他含糊不清地咒骂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方……你个乡巴佬……老子要你死……
柳念慈……你们这对狗男女……
得罪孙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尽管动弹不得,他仍奋力挣扎,病床被他折腾得嘎吱作响,活像条被扔上岸的鱼。
就在这时,冯明辉和赵方藤推门而入。
病房里的闲杂人等识趣地退了出去。
两人看到孙永康这副惨状,先是一惊,随后又忍不住暗自窃喜。
那个装傻充愣的家伙——不,那哪是什么愣头青?
分明是个演技精湛的影帝!
居然能把孙少打成这样。
不过也好,以孙家的手段,那小子绝对活不过三天。
孙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冯明辉压低声音,瞥了眼病房里剩下的几个孙家人,
那家伙手里握着我们的把柄,威胁要发给我们家人!您知道的,要是我老婆娘家那边知道了,我……我就完了。
赵方藤也赶紧附和:
是啊孙少,我那个当副局长的大舅哥您也清楚,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外面……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那混蛋还把我老婆孩子都弄到会场去了,我哪敢不从啊!
你……你们……
孙永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
收了我的钱……玩了我送的女人……现在……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酷刑,可愤怒还是逼着他把话挤了出来。
冯明辉和赵方藤低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双要吃人似的眼睛。
话分两头……
林方刚回到医馆,就把孙家和那两个鉴定员的事抛到了脑后。
诊室里已经排满了病人,陈灵铃正在耐心问诊。
病人们一见到林方,立刻骚动起来,不少人直接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求他亲自诊治。
大家别急,按顺序来。
林方摆摆手,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停在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子身上——王雨婷终于来送情报了。
他走进诊室,开始接诊。
前几个都是街坊邻居的小毛病,扎几针、开个方子就能解决。
轮到第五位病人时,王雨婷紧张地坐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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