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江
各色花船依然在昌州码头间来回行驶,这航帮扔下去个巴子人,也没人看得见,不知道是坠了石头还是有什么方法,江面上依然平静如初。黑船居然停在了江中间,三天了,这岸上剿匪抄家,好似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黑船依然平静的停在江中央。众人已经习惯,因为银钱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对于黑船也就是一个谈资,没有人再去向往,因为你可能用一辈子倾其所有,也得不到船上的一夜。
那船头,一个小厮坐在那,几个新罗婢服侍着,三天,这小厮似乎瘦了一圈,双眼深陷,平日不怎么喝酒的他,现在一身的酒气,就像是泡在酒缸里了一样。小厮在,季昭一定在,在哪?当然是在内室,这船好几层,只有甲板上面的几层才是真正的温柔乡。下面都是那些舞女啊乐师啊厨师什么的,偶尔也招待一下下人,比如船头这小厮,在下面就是王一样的生活这三天。
大厅里面又变样了,那些个酒池肉林都不见了,多了一张大床,超级大床,铺着整张的皮毛,都是白色,上面赫然躺着一个黑黑的人,全身赤裸,身材凹凸有致,手里拿着一杯葡萄酒。
“我的新郎,你在做什么?”
“我在亲吻我的新娘。”季昭不知道在床下面什么地方出来的,一下扑倒在那美人身上,一杯葡萄酒全倒在美人的身上,季昭贪婪的吸吮着,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在那,自己是谁,这世界,似乎就只有这个房间,只有这个黑夜般的美人。
“咳……咳”有人咳了两声。
“什么人?”季昭听见声音朝下看了一眼,似乎不是那些舞女一类的。
“小的姓全,打扰大皇子雅兴了,还请大皇子护我性命。”一个中年男人跪在下面。
“大胆,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子,还敢如此,就不怕我杀了你。”季昭看着下面的男人,这酒,醒了一半,那黑美人,拿出一块兽皮,给季昭披上,自己也顺势钻进怀里,下面的人就像没存在一样。
“大皇子有所不知,这船,就是小人所经营,如若大皇子能保我全家性命,这船这美人,拱手奉上。”那人一直在叩头。
“你所犯何事,居然不惜在此地见我,难道这一个船,这一个美人,就可以逼我就范?”季昭说到这的时候,怀里的美人轻轻的咬了他一下,轻哼一声。
“大皇子,小人家自古在昌州经营花船和青楼,并未犯任何事,今日不知何事,昌州四大家族,聂家别灭门,施家形同抄家,黄家已经变为庶民,我全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边说边哭,还时不时偷看那黑美人一眼,那黑美人在大皇子怀中,更是用尽了妩媚。
“啊……”大皇子不知道被这黑美人咬到哪里,轻声叫了一声。
“这四大家族,我也略有耳闻,你一个开青楼的,也敢妄称四大家族。笑话。”
“大皇子有所不知,我全家历代经营,这青楼花船,多有招待不方便之人,这些人都跟我全家世代交往,我未曾当自己是一天的家族啊。”这人说这话时,还透着一股子委屈劲,这真是行行出状元,这开青楼的,对于这态度和表情的拿捏,真是到位。
“你又没犯王法,你担心什么?什么人想害你不成?”季昭一脸的享受,还要装出王子的威严,还避不开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皇子莫怪,是昌州太守带人做的,说是他们串通乐天道谋反。”
“谋反?”
“确实没有啊,大皇子,你看,我这经意花船和青楼,好好的,还得伺候大皇子呢,这谋什么反啊,我大字都不识几个。”这可怜的样子,真的是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可怜。
“那你为何?……”本想多说几个字,可这黑美人在怀中弄的真切,真真的忍耐不住。
“大皇子,欲加之罪啊,可能有人嫉妒这花船的银钱,诬告于我,大皇子若保我全家周全,小的愿效犬马之劳。”这中年人一看,光一个美人,大皇子似乎不是特别感兴趣,于是在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献于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春宫图?”大皇子此时是真会打趣。
“大皇子,这是本朝官员来昌州玩耍的记录,还有些商人的小秘密,都在这本子上,我相信,大皇子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一定用的着的。”
“大胆,居然敢如此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皇子是嫡子,这天下是季家的,这是早晚的事,我宁可死在大皇子手里,也不愿不明不白的死去,百年后,我虽不是名家之后,但也不愿落个反贼的名声啊,大皇子。”
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婢女,拿着小本子献于大皇子。
“只有这些?”大皇子简单翻看一下,何时何地,谁与谁,在哪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人证物证记录很全,都是些朝廷官员,也不乏有些不臣之语,还有些前朝的遗老遗少在沉思前朝。
“这是小人着急,随身携带了一本,大皇子保我性命,连我都是大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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