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盯梢的张磊突然压低声音示警——李天云正鬼鬼祟祟地从院里出来,背上还鼓鼓囊囊驮着个包袱。胡同口,张九顺和另一个陌生男人早已等着,三人凑在一起飞快地掩了掩衣襟,脚步匆匆地往巷外走。
“同志们,准备行动!”牛虎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今天他们大概率要动手,必要时可以开枪,绝不能让人民群众受重大损失!”几人立刻检查手中的枪,子弹上膛,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李天云三人显然熟悉北平的街巷,专挑窄胡同、小巷子钻。牛虎早预判到他们的目标是自来水厂,当即分兵:让郑虎子和小丁继续跟住三人,自己则带着张磊、小马直奔自来水厂泵站。
泵站外,负责盯梢的小李迎上来,低声汇报:“副处长,梁飞今天当班,这会儿正和同事小李在泵站里。”牛虎点头应下,刚藏好身形,远处就出现了李天云三人的身影。
只见两人先躲在拐角,李天云把包袱递给张九顺,独自朝泵站走去。正巧梁飞叼着支刚点燃的香烟从屋里出来,见了李天云,立刻凑上前去。两人耳语了几句,梁飞突然朝泵站里喊:“小李,你出来下,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小李刚推开房门,身后潜伏的李天云突然挥起扳手,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小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张九顺两人立刻扑上来,用绳子把他死死捆住,布条塞住嘴,拖进了屋里。紧接着,几人就拎着包袱往泵站深处走,显然是要布置炸药。
“上!”牛虎低喝一声,率先冲了进去。泵站门口的特务正紧张地盯着里面,没防备身后的动静——张磊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等对方喊出声,一拳砸在他脸上。特务惨叫着倒地,手里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当即被张磊用手铐锁了个结实。
牛虎率领其余几人紧随其后,直扑泵站深处,目光死死锁定正在摆弄炸药的李天云和梁飞,声音冷厉:“不许动!举起手来!”
李天云见状,手猛地往腰间掏去——牛虎早料到他藏了枪,当即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子弹精准打在他胳膊上。李天云惨叫着倒地,腰间的手枪“哐当”掉在一旁。
另一边,梁飞和张九顺见势不妙,扭头就往泵站外跑,却被及时冲上来的郑虎子、小马和小丁截住。几人拳脚相加,没几下就把两人摁在地上,手铐“咔嚓”锁上了手腕。
牛虎走上前,俯身给受伤的李天云戴上手铐,冷笑道:“李天云,还认识我吗?”李天云借着泵站的灯光抬头,看清人脸后骤然瞪大眼,半晌才惊叫道:“你不是牛虎吗?!”“还算没忘。”牛虎语气冰冷,“当年咱们也算老同事,没想到你现在竟干起了破坏人民财产的勾当。押走!”
此时,附近巡逻的公安干警听到枪声,已匆匆赶来。在外面值守的小丁掏出证件,高声喊道:“刑侦一处执行任务!”随后立刻打电话回局里,不多时,一辆中吉普驶来,将李天云三人押走。李天云的伤口则由医务室的人先行简单包扎,避免失血过多。
与此同时,白菊接到命令,带着几名女同志直奔小粉蝶家。她们不仅顺利将小粉蝶抓捕,还按照牛虎的提示,在屋内搜出了藏金条的小洞——洞里除了之前的存货,竟还多了几根。
回到局里,郑德山看着押解回来的嫌犯,对众人说道:“同志们辛苦了!但案子还没结,得马上审讯,绝不能耽误。”牛虎闻言,当即说道:“处长,审讯经验您比我们丰富,还是您来牵头吧。”
郑德山也不推辞,当即提审李天云、张九顺等人。最先被带进来的张九顺和旧警察刘云,没多问就全招了——两人都是因生活窘迫,收了李天云的钱才帮忙搞破坏,至于更深的同伙和计划,一概不知。
可轮到梁飞和李天云时,审讯却陷入了僵局。两人嘴硬得很,任凭郑德山如何问话,始终死不招供。郑德山拍着桌子,声音沉了几分:“李天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交代你的罪行,说出同伙,还能争取立功赎罪,不然等待你的只有严惩!”
李天云却梗着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任务没完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小丁见他这般态度,气得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郑德山厉声喝止:“小丁!干什么?注意纪律!”
牛虎在旁边看了半天,心里暗暗叹气——老同志们太过注重纪律,可对李天云这种硬骨头,单靠教育根本没用。他悄悄凑到郑德山耳边,低声说:“处长,让我试试。”
郑德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摆了摆手:“气死我了!行,我先出去抽支烟,这里交给你。”
郑德山刚走,审讯室里就剩下牛虎、张磊、郑虎子,还有负责记录的白菊。牛虎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旧识的熟稔:“李天云,当年你在侦缉总队,我在骑巡大队,都在鹞儿胡同混过,也算老熟人了。你要是老实交代问题,我还能帮你求求情,说不定能宽大处理——只要你给的情报准,你该知道什么是聪明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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