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陈默,你当我傻吗?!哪个客户需要你亲自预订民宿还截图保存?你们俩……你们俩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苏晴的眼泪夺眶而出。
“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姐夫和我!”苏雨忽然哭了起来,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我就是觉得姐夫厉害,什么都懂,多问了他几句工作上的事,你就这样怀疑我们?你太让我失望了!难怪你以前那些男朋友都……”她适时地住口,留下无尽的暗示。
苏晴如遭雷击,她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一个倒打一耙指责她多疑,一个扮可怜反咬一口。那种被最亲的人联手背叛、污蔑的绝望,几乎让她窒息。
“滚!苏雨,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踏进我家一步!”苏晴指着门口,声嘶力竭。
苏雨捂着脸,哭着跑进了客房收拾东西。陈默脸色铁青,一把拉住苏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苏晴,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这个家散了你才甘心是吗?我看你是真的心理出问题了!不行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心理问题?看医生?苏晴看着丈夫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冷漠,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她挣脱开他的手,浑身冰冷,一步步退回到卧室,锁上了门。门外,传来陈默压低声音安抚苏雨的声音,以及苏雨委屈的啜泣。
这个家,从那一刻起,彻底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囚笼。陈默和苏雨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但那种暗流涌动的暧昧和心照不宣的默契,更加刺痛苏晴。陈默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对苏晴越发冷淡。苏雨不再常住,但来的次数并未减少,而且每次来,都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胜利者的姿态,穿着新买的裙子,用着新换的手机,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苏晴为了妞妞,选择了隐忍。她试图挽回,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刻意讨好,换来的却是陈默更深的疏离和苏雨隐晦的嘲讽。她迅速憔悴下去,眼下的乌青如同无法消退的烙印,情绪在极度压抑和濒临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她感觉自己像活在一面双面镜后面,看着镜前的“美满家庭”,镜后却是自己正在被缓慢凌迟的残骸。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既突然又在意料之中。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妞妞已经睡了。陈默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他径直走进卧室,没有看蜷缩在沙发上的苏晴一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苏晴的声音干涩。
陈默动作不停,语气平静却残忍:“苏晴,我们离婚吧。这样下去没意思。”
苏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因为苏雨?”
陈默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是。我爱上小雨了。她年轻,单纯,懂我。而你呢?除了没完没了的猜忌和抱怨,还有什么?这个家让我窒息。”
猜忌?抱怨?苏晴想笑,却发不出声音。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那妞妞呢?你想过妞妞吗?”
“妞妞跟我或者跟你都行,抚养费我不会少。但小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需要开始新的生活。”陈默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苏晴最后一道防线。
孩子?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那她这十年的婚姻,她的隐忍,她的痛苦,算什么?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陈默快步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撑着滴水的雨伞、小腹已微微隆起的苏雨。她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又看看面如死灰的苏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一种奇异的坚定。她走进来,站到陈默身边,低声说:“姐夫,姐……我都知道了。是我对不起姐,但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苏晴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看着眼前这对相拥的男女,看着妹妹那张曾经纯真如今却写满虚伪的脸,看着丈夫那冷酷决绝的眼神。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屈辱、背叛感,像火山岩浆一样,终于冲破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她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转身冲进厨房。
陈默和苏雨都愣住了,随即意识到不对。陈默想冲过去拦住她,但已经晚了。
苏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切肉尖刀。她的眼睛赤红,表情扭曲,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只余仇恨的复仇女神。
“苏晴!你冷静点!”陈默厉声喝道,试图上前。
“姐!不要!”苏雨吓得尖叫,躲到陈默身后。
“冷静?你们这对狗男女!让我冷静?!”苏晴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力量,“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我养大了你,苏雨!我陪着你,陈默,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搞在一起!还有了野种!还要抢走我的家!你们不得好死!”
她举着刀,一步步逼近。
“苏晴,把刀放下!有什么事不能谈!”陈默试图稳住她,额角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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