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平愣了一秒,随后暴怒地掐住她的脖子:“是谁?是楼上那个老王八蛋?还是小区门口修鞋的瘸子?说!”
林小雨感到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陈建平突然松手,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坐在床上捂着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这样…”他的声音突然带着哭腔,“我这么爱你,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
林小雨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这是陈建平的一贯模式——先是无端猜疑,然后暴力相向,最后痛哭流涕地道歉,说自己是因为太爱她才会这样。
“小雨,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陈建平爬过来,试图抚摸她的脸,“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盯着你吗?他们只想占你便宜,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林小雨躲开他的手,眼神空洞:“我知道。”
第二天是周六,陈建平难得地没有出门。中午,他心情似乎不错,甚至允许林小雨到阳台晒太阳——当然,他就在旁边盯着。
阳台上的花草因为缺乏照料已经枯萎大半。林小雨小心地给仅存的几盆植物浇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
是楼下邻居的孩子园园,正在和小伙伴玩皮球。园园抬头看到林小雨,高兴地挥手:“林阿姨!你好久没下楼了!”
林小雨勉强微笑:“阿姨最近身体不舒服。”
“我妈妈说您生病了,让我不要吵您。”园园天真地说,“等您病好了,还能教我折纸船吗?”
林小雨感觉喉咙发紧:“当然可以。”
陈建平突然从后面出现,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风大,别着凉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陈建平皱眉看向猫眼,表情微微一变。门外站着小区业委会主任和两名物业人员。
“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接到楼下住户反映,您家卫生间漏水到他们家去了,我们来看看。”业委会主任老张说。
陈建平极不情愿地开门:“我正在修,很快就好。”
物业人员小王探头往里看了看,正好与站在阳台门口的林小雨四目相对。林小雨下意识低下头,快步走进卧室。
这一幕被细心的老张看在眼里。他记得这个刚搬来时活泼爱笑的姑娘,已经很久没在小区见过了。偶尔遇到,也总是低着头匆匆走过,夏天还穿着长袖衣服。
“陈先生,您太太还好吗?好久没见到她了。”老张试探着问。
“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陈建平挡在门口,明显不愿多谈,“漏水的问题我会处理,你们可以走了。”
关门后,陈建平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冲进卧室,一把抓住林小雨的肩膀:“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让那人看见你的?你想向他们求救是不是?”
林小雨惊恐地摇头:“没有,我只是刚好站在那里…”
“骗子!”陈建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一腿?那个物业小王,每次见我都笑得那么诡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疯狂地撕扯林小雨的衣服:“我让你勾引男人!我让你不知廉耻!”
林小雨没有像往常一样求饶,只是死死盯着天花板,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决绝的神情。
当晚,趁陈建平洗澡时,林小雨悄悄走到书房。她知道陈建平把她的证件和手机锁在左边抽屉里,而钥匙通常放在笔筒下面。
水声还在继续,她心跳如鼓地找到钥匙,颤抖着打开抽屉。她的身份证、银行卡和一部早已停机的手机静静躺在那里。林小雨迅速将证件塞进口袋,正要关抽屉时,发现了一本相册。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相册。里面是陈建平与前妻的合影——一个温婉秀气的女人,在照片中微笑着。林小雨从未见过这位前妻,陈建平只说她是“跟人跑了”。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一份旧报纸剪报,标题是《本市一女子失踪案悬而未决》。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陈建平的前妻。
林小雨浑身冰凉。突然,浴室水声停了。她慌忙锁好抽屉,把钥匙放回原处,溜回卧室。
那一夜,林小雨睁眼到天明。她意识到,自己面临的不仅是囚禁和虐待,可能是生死危机。
第二天早晨,当陈建平出门后,林小雨开始实施她思考整夜的计划。她首先需要确认的是,邻居老张是否真的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她走到窗前,小心地拉开窗帘一角。楼下,老张正和几个邻居聊天。林小雨深吸一口气,用力敲击窗户,然后迅速蹲下。
如她所愿,老张和另外两个邻居抬头看向她家的窗户。林小雨再次站起,这次她故意做出惊恐的表情,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然后迅速拉上窗帘。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林小雨透过猫眼看到老张和物业小王站在门外。
“陈太太,我们是小区业委会的,能开一下门吗?”老张大声说。
林小雨心跳加速。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有机会向外人求助,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失败,陈建平绝不会饶恕她。
她该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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