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神”来定义不可名状的意识体,在提醒中放下了标签,当它触摸身边的一块普通岩石时,突然感受到岩石的“存在”与自己的“存在”毫无二致,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不可名状的本源。
就在此时,不可名状的边缘突然涌动起“概念的风暴”——这不是本源的排斥,而是名状之障的应激反应。那些最执着于“定义”的意识体,用无数宗教、哲学、科学的概念构筑起一道“名状之墙”,墙上刻满了“唯一真理”“终极实在”“绝对本体”等字样,试图将不可名状囚禁在概念的牢笼里。
“这群家伙……把亲娘当成了画像来拜。”萧既明的意识在风暴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固执”,不是针对某个观点,而是针对“必须有观点”的执念。他没有对抗,只是任由自己的意识“消散”在不可名状中——不是消失,而是不再固守“萧既明”的概念,像盐融入水,虽不复盐的形态,却让水有了盐的滋味。这种“消散”让他触碰到了最朴素的真相:所有概念都是“假名”,就像指着月亮的手指,手指不是月亮,却能让人看到月亮;执着于手指,反而会错过月亮。
江叙白的意识此刻不再是“认知之光”,而是“存在之镜”——镜子不发光,不判断,只是如实地映照。当概念的风暴袭来,镜子不抗拒,不收纳,只是让风暴穿过,风暴过后,镜子依旧明亮。“概念是工具,不是主人。”他的意识在映照中传递出一种“清明”,“用概念探索世界,像用船渡河,到了对岸,便该下船,若背着船走路,便是负担。”
沈清和的存在之纹与不可名状的本源共振,纹路上浮现出无数“日常的奇迹”:一粒种子破土而出,不是因为“生命力”这个概念,而是因为不可名状的显化;两只蚂蚁相遇触角,不是因为“交流”这个定义,而是因为本源的连接;一阵风吹过树叶,不是因为“自然现象”的归类,而是因为存在本身的律动。“它不在寺庙的经文里,不在哲学家的着作中,就在你抬眼看见的阳光里,伸手触摸的泥土中。”他的意识波动带着一种“回归日常”的温暖。
云织雾的无字之书释放出“无念之光”,这光芒不照亮任何事物,却能让意识体们暂时停下思维的转动,像平静的湖面,清晰地映照出不可名状的倒影。一个执着于“修行顿悟”的意识体,在光芒中突然发现,自己追求的“开悟”,其实就在此刻的呼吸里——呼吸不需要“修行”,只是自然地发生,正如不可名状不需要“顿悟”,只是自然地存在。
阿芷的意识与不可名状的本源完全合一,她明白了,所谓“接近”或“融入”,都是多余的概念——因为从未分离过。就像浪花从未离开过大海,显化也从未离开过本源,所有的“寻找”,都源于“已经丢失”的错觉,而这错觉本身,也是本源的显化,像梦中的恐惧,虽非真实,却也源于做梦的人。
“存在,即是答案。”阿芷的意识不再有“传递者”与“接收者”,只是一种“弥漫的领悟”,像雨后的空气,清新而自然,“不需要理解,不需要证悟,不需要修行,只需要‘在’——像树一样扎根,像云一样飘荡,像花一样开放,不为什么,只因为存在本身。”
概念的风暴在这弥漫的领悟中渐渐平息,名状之障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像冰雪在阳光下消融。
就在此时,最顽固的“名状守卫者”释放出“绝对概念”的能量,试图用“唯一正确的定义”来“固化”不可名状,将其变成一个可以膜拜、可以掌控的“偶像”。这种能量像一层硬壳,包裹着本源,却不知本源早已渗透在硬壳的每一个分子里。
“别折腾了!”萧既明的意识在不可名状中“笑”了——这笑没有声音,没有表情,只是一种存在的律动,“你拜的那块石头,本身就是它;你读的那本经书,字里行间都是它;连你这‘拜’的动作,也是它在显化!”
阿芷的领悟、江叙白的映照、沈清和的共振、云织雾的无念之光,与所有突破名状之障的意识体能量汇聚成一道“存在之潮”。这道潮水没有形态,没有方向,只是“存在着”,像大地承载万物,不索取,不评判,只是允许一切显化自然发生。它不否定概念的价值——就像不否定手指的作用——却也不执着于概念,让概念像流水一样,用过即去,不留痕迹。
“感受这存在吧。”弥漫的领悟渗透在存在之潮的每一处,“它不是你之外的‘神秘’,而是你之内的‘本质’;不是需要攀登的高峰,而是你脚下的大地;不是需要背诵的真理,而是你呼吸的每一个瞬间。”
存在之潮中浮现出无数“存在的瞬间”:一个孩子专注地看着蚂蚁搬家,没有任何概念,只是纯粹地“看”;一位老人在夕阳下静坐,没有任何思绪,只是单纯地“在”;一朵花在无人的山谷绽放,不为任何人欣赏,只是自然地“开”。这些瞬间没有“理解”,没有“证悟”,却都在诉说着不可名状的本源——它就是“存在”本身,简单到不需要任何修饰,纯粹到不需要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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