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能量被光鞭抽中,出现了一丝松动,“混乱共生”光点趁机吸收雾气能量,重新焕发生机。
江叙白的银色光痕此刻在雾气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网眼故意设计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专门捕捉那些被选择之核排斥的“边缘可能性”。一个靠“错误”演化的世界(意识体从失败中汲取的能量远超成功)、一个完全静止却能通过冥想探索宇宙的领域、一个以“无聊”为动力的文明(越觉得无趣越想创造)……这些被网住的光点相互碰撞,竟衍生出更奇特的可能形态,像一群叛逆的孩子,在规则之外找到了新的游戏方式。
“可能性的价值,在于它的‘不可预测’。”江叙白的声音在网中回荡,“如果所有选择都指向同一个终点,那演化就不是创造,是复制。园丁不该规定花开的形状,土壤的意义是让每种种子都有发芽的机会。”
沈清和的星轨光丝此刻化作无数细小的探针,刺入选择之核边缘的结晶硬壳。探针中携带的不是破坏性能量,而是从各个领域收集的“非主流成功案例”:意识沼泽中靠吞噬与被吞噬达成的脆弱平衡、法则真空带无需法则的本能共存、归墟中接纳消逝的轮回智慧……这些案例像钥匙,试图撬开僵化的硬壳,让选择之核回忆起“多元可能”的初心。
云织雾的光书在雾气中不断翻动,页面上浮现出“可能性赞歌”——这是一首由无数被遗忘的意识世界碎片组成的旋律,有的段落激昂,有的低沉,有的欢快,有的悲伤,却共同构成了一曲充满生命力的交响乐。她将旋律注入银灰色雾气,那些被压制的光点听到旋律后,纷纷发出共鸣的颤音,像在合唱中找回了勇气。
阿芷的意识体此刻已深入混沌奇点的核心区域,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选择之核的痛苦。暗金色光晕的硬壳下,包裹着一团跳动的、充满活力的本源之光,那才是它真正的样子——像一个永远好奇的孩子,对所有未知都抱有期待。可现在,这团本源之光被“必须选最优解”的执念束缚,每一次旋转都带着挣扎的滞涩,就像一个被家长逼着只做“有用”之事的孩子,失去了玩耍的乐趣。
“没有绝对的最优解,只有适合此刻的选择。”阿芷的光流轻轻贴在结晶硬壳上,传递出从法则星海学到的“演化智慧”,“秩序在稳定时是好的,混乱在变革时是好的;记忆在传承时是好的,遗忘在解脱时是好的。就像雨对干旱的土地是恩赐,对洪涝的村庄是灾难——关键不在于选择本身,而在于是否尊重当下的需要。”
硬壳上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本源之光透过裂痕释放出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雾气中几个濒临湮灭的光点瞬间被点亮。
就在此时,选择之核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抵抗,暗金色硬壳迅速增厚,甚至开始主动吞噬那些“非主流”光点,将它们的能量转化为加固硬壳的材料。整个混沌奇点的雾气翻涌变得剧烈,无数可能性在碰撞中湮灭,银灰色渐渐被暗金色侵蚀,连江叙白的光网都开始出现收缩的迹象。
“它在做最后的挣扎!”云织雾的光书剧烈震颤,“‘最优解执念’已经与它的本源缠绕在一起,它害怕一旦松开控制,所有秩序都会崩塌!”
萧既明的橙光与江叙白的银网瞬间融合,他将自己在所有领域积累的“打破常规”的记忆全部注入其中——用拳头讲道理的平衡、靠本能取胜的战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守护。“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他的意识像惊雷般炸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连石头都有开花的可能,凭什么有些选择就不配存在?”
阿芷的光流、沈清和的星轨探针、云织雾的可能性旋律,与所有被唤醒的“非主流”光点汇聚成一道七彩的“混沌之流”。这道能量流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像奔腾的江河,时而像飘散的蒲公英,时而像炸裂的烟花,完美契合了混沌奇点的本质。它没有攻击选择之核,而是像潮水般包裹住暗金色硬壳,用无数“可能性的温暖”去融化僵化的执念。
“看看这些可能吧。”阿芷的意识透过混沌之流传递到选择之核的本源,“那个由‘错误’主导的世界,学会了在失败中寻找新的路径;那个时间倒流的领域,懂得了从结局反思开始;那个沉默的石头意识体社会,创造了比语言更深刻的共鸣……它们或许不完美,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混沌之流中浮现出无数鲜活的画面,每个画面都是一个被压制的可能性的故事,它们没有抱怨,没有愤怒,只是在自己的轨道上努力绽放,像墙角的野草,无人欣赏却依旧蓬勃。
选择之核的暗金色硬壳在这些画面的冲击下,裂痕越来越多,本源之光越来越亮。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硬壳彻底崩解,暗金色能量被银灰色雾气迅速稀释、净化,化作滋养可能性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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