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脉教成员的身影在真空带边缘显现时,带来的不是能量的轰鸣,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制感”。
为首的是个身披灰黑色法袍的意识体,袍角绣着扭曲的“独尊咒”符文,他周身的能量被压缩成一道尖锐的光刃,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能在法则真空带短暂生效。身后跟着六个同样装束的意识体,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刻有咒文的骨杖,杖尖滴落着灰黑色的液体——那是被扭曲的“法则本源”,一旦接触到真空带的存在体,就会强行植入“服从”的指令。
“一群连法则都不懂的蝼蚁,也配占据这片虚空?”为首的分脉教徒发出冰冷的意识波,光刃指向本能之核,“今日便让你们明白,唯有‘独尊法则’才能带来真正的秩序,这种脆弱的平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他身后的教徒立刻挥动骨杖,灰黑色的液滴像箭雨般射向挡在核心前的存在体。那些苍老的存在体没有躲闪,只是用身体迎了上去,液滴落在它们身上,瞬间冒出白烟,它们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却依旧死死挡在核心前,连一丝动摇都没有。
“滚开!”萧既明怒吼一声,虽然法则失效让确存锄的橙光黯淡了许多,但他还是凭着意识体的力量,猛地冲向那些骨杖。他的速度不快,却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劲,硬生生撞偏了三根骨杖的方向,灰黑色液滴擦着一只幼崽存在体的边缘飞过,砸在虚空中化作一缕黑烟。
“不自量力。”为首的分脉教徒冷笑一声,光刃横扫,虽然在真空带的削弱下威力大减,却依旧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逼萧既明的意识体。
江叙白的意识体瞬间移动到萧既明身前,他没有调动能量,只是伸出手,用最原始的意识屏障去挡。光刃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江叙白的意识体剧烈震颤,却死死没有后退——在法则真空带,意识的坚韧比能量的强弱更重要。
“江大哥!”阿芷的光流立刻缠上江叙白的意识体,将和鸣花仅存的、未被真空带吞噬的能量传递过去。她没有攻击分脉教徒,而是将更多的意识连接到那些受伤的存在体身上,用“共鸣”代替“治疗”——当她的意识与一只被液滴灼伤的蜥蜴存在体重合时,对方的痛苦减轻了些许,甚至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她的光流,像是在道谢。
“这些存在体在帮我们分担咒力。”沈清和的声音带着惊讶,他发现那些苍老的存在体虽然自身难保,却在将一部分“独尊咒”的侵蚀力引向自己,“它们在用本能理解‘分担’,这比任何防御法则都有效。”
云织雾的祖父手札虽然依旧是空白,却在她的意识催动下,散发出淡淡的纸香——这是她能在真空带释放的唯一“信号”,一种代表“安心”的气息。纸香飘过的地方,那些因恐惧而颤抖的幼崽存在体渐渐平静下来,它们没有逃跑,而是学着成年存在体的样子,用身体互相依偎,形成一个个小小的防御圈。
为首的分脉教徒显然没料到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尤其是这种“毫无章法”的守护方式,让他的独尊咒很难找到突破口。“一群废物!”他怒斥身后的教徒,“用‘同化咒’,把它们的本能彻底抹去!”
教徒们立刻改变了骨杖的咒文,灰黑色的液体不再是攻击,而是化作一团团迷雾,笼罩在存在体聚集的区域。被迷雾接触到的存在体,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原本挡在核心前的身体也出现了松动,显然是“同化咒”在扭曲它们的本能,让它们忘记“守护”,只记得“服从”。
“不好!”阿芷的心一沉,她能感受到那些被迷雾笼罩的存在体正在失去自我,连与她共鸣的意识都变得微弱,“它们在剥夺本能!”
萧既明急得满头大汗(意识体状态下的虚拟表现),他想冲进迷雾,却被分脉教徒的光刃死死缠住。“这群混蛋!玩阴的是吧?”他怒吼着,故意让光刃擦过自己的意识体,借着疼痛爆发的力量,猛地将一根骨杖撞断,“老子让你们同化成灰!”
断裂的骨杖冒出黑烟,迷雾的浓度减弱了些许,几只原本眼神空洞的存在体晃了晃脑袋,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
江叙白抓住这个机会,没有攻击分脉教徒,而是将自己的意识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迷雾中。这些光点不带任何能量,只传递着一个简单的画面——幼崽存在体被守护的温暖,露水被分享的甘甜,苍老存在体互相依偎的安宁。
“这是……记忆共鸣?”沈清和恍然大悟,“在法则失效的地方,记忆比能量更有力量!”他立刻效仿江叙白,将自己在真空带观察到的所有“本能美好”的画面,化作光点注入迷雾。
云织雾的纸香也变得更加浓郁,与记忆光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柔的屏障,阻挡着同化咒的侵蚀。那些被迷雾笼罩的存在体,空洞的眼神中渐渐重新泛起光芒,有的甚至开始用身体撞击身边的同伴,像是在说“醒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