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验之域的轮廓在虚无边缘若隐若现,那是片流淌着虹彩色的能量海洋,海水既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而是由无数不断变形的能量体组成——有的像展翅的玄鸟,瞬间化作奔腾的地脉洪流;有的像闪烁的星脉,转瞬间又凝结成混沌的灰雾。这些能量体不遵循任何已知的平衡法则,既不互相排斥也不刻意融合,只是以最自由的姿态存在,仿佛宇宙的“即兴创作”。阿芷站在破沌舟改造的“超验舟”上,船身覆盖着层原始树的汁液凝结的薄膜,薄膜能模仿超验能量的变形特性,船身时而化作流线型的鱼,时而变成扁平的叶,却始终保持着核心结构的稳定。
“江大哥,这些超验能量真的是‘自在态’吗?”阿芷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团虹彩色的能量体,能量体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手臂,在她衣袖上化作朵花,眨眼又变成只鸟,最后消散在空气中,没留下任何痕迹。她的布包里,那块引种筒收集的有序能量此刻化作团流动的绿光,绿光与超验能量接触时,既不被吞噬也不被同化,而是像两个好奇的孩子般互相环绕,最终各自散去。布包深处,块从能量海洋中捞起的“自在晶”正在微微发光,晶体呈半透明的虹彩色,内部包裹着颗核桃大小的金色核心——那是“自在核”,是超验之域的能量源头,却被层粘稠的白色光膜包裹着,光膜上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人影,像是被固化的执念。“混沌盲区的原始树说超验之域是‘法则的游乐场’,中心的自在核能稳定超验能量,是不是真的呀?”
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超验舟的船头,牌面的超验纹在能量海洋中展开,形成道虹彩色的光桥,光桥能引导超验能量按特定轨迹流动,却不会强制它们改变形态,像条可供选择的路径。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光桥突然分出无数细小的光丝,像丝线般缠绕住那些靠近船身的能量体,这些能量体在光丝中自由变形,却始终不会脱离光桥的范围。“那层白色光膜是‘执念光’,”他盯着自在核周围的光膜,光膜上的人影正在做出各种重复的动作:有的在拼命抓住什么,有的在疯狂推开什么,显然是被固化的执念能量,“这些执念来自被超验能量同化的守护者,他们试图用已知法则约束超验之域,结果执念被能量捕获,化作了束缚自在核的枷锁,就像用绳子捆住风,反而被风带着跑。”
萧既明扛着柄用自在晶与原始树碎片混合打造的法杖,杖头镶嵌着块虹彩色的晶石,挥动时会释放出柔和的波动,这种波动能让执念光暂时变得稀薄,露出下面自在核的金色光芒。“混沌盲区的原始树说,”他往嘴里塞了块用破茧泉泉水揉的面团,面团在舌尖化作股清凉的气流,顺着喉咙钻进肺里,竟能让他清晰地“看”到超验能量的流动轨迹——它们像群无拘无束的孩子,遇到阻碍就绕开,遇到空地就扩散,“超验之域的‘解缚泉’在自在核的正下方,泉水是超验能量中自然产生的‘无执因子’,能稀释执念光,让自在核的能量自然散发,最近泉眼被层白色的‘执念垢’堵住了,无执因子根本透不出来。”他从背篓里掏出个琉璃制的“释念瓶”,瓶身刻着自由流动的纹路,“原始树说这瓶能收集解缚泉的能量,哪怕只有丝,也能在执念垢上溶出个小孔。”
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自在晶的能量,珠体悬在晶体上方,投射出的自在图谱上,超验能量的频率处于种“叠加态”——它同时包含所有已知法则的特征,却又不属于任何种,像首包含所有音符却没有固定旋律的曲子。他的披风里,那株见证了混沌盲区融合的和鸣花幼苗此刻叶片完全舒展,叶片上的纹路不再固定,而是随着超验能量的流动不断变化,却始终保持着叶片的整体形态,像幅活的水墨画。“这种‘自在’不是混乱,是‘不执着于形态’,”他指着图谱上的叠加曲线,“守陵人在昆仑墟的玉简里记载过‘超验之道’,说最高级的平衡是不需要平衡,就像水既能汇成江河,也能化作云雾,本身没有固定形态,却自有其道。这些执念光的问题,就在于把‘形态’当成了‘本质’,就像把浪花当成了大海。”
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分析执念光的成分,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自在核的剖面图:核心是团不断闪烁的金色能量,这种能量能根据周围环境自主调节形态,既不抗拒也不迎合,而核心周围的执念光中,除了守护者的执念,还混杂着分脉教的“执妄咒”——这种咒语能放大执念的强度,让被束缚者更加执着于自己的认知,显然是有人想利用执念光困住自在核,让超验能量永远处于无序流动的状态,干扰宇宙平衡网络。“你看执念光中重复最频繁的动作,”她指着那些拼命抓握的人影,“他们的能量波动与执妄咒完全同步,显然是被咒语强化了‘必须控制’的执念,结果反而成了自在核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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