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熔炉的轮廓在星云深处翻滚,那是片由赤红色岩浆与银蓝色星尘混合而成的能量漩涡,漩涡中心的“试炼之火”呈现出奇异的紫金色,既能烧毁法则中的缺陷,又能淬炼出更坚韧的平衡结构。无数法则碎片像流星般坠入熔炉,合格的碎片会在火中重组成更精密的纹路,不合格的则会化作灰烬,回归混沌——这是所有时空法则的“锻造场”,也是对“共生”韧性的终极考验。阿芷站在希望号改造的“淬火舟”上,船身覆盖着层法则树的树脂,能抵抗熔炉的高温,树脂的纹路随着试炼火的跳动而闪烁,像层会呼吸的铠甲。
“沈先生,这法则熔炉真的在考验法则的韧性吗?”阿芷望着块正在火中挣扎的法则碎片,碎片原本是单脉独大的结构,在试炼火的灼烧下不断扭曲,却始终不肯接纳其他脉的能量,最终在声脆响中崩裂成灰。她的布包里,那颗希望灯塔的选择晶此刻滚烫,晶体投射出幅试炼图谱:所有通过考验的法则,都有个共同的特征——在极端压力下会暂时变形,却能在压力消失后恢复平衡,像根有弹性的钢条。“希望灯塔的光芒说法则熔炉是‘法则健身房’,试炼火能检测出法则是否有‘自我调整’的能力,太僵硬的法则会被烧毁,是不是真的呀?”她的布包里多了块银白色的“绝对晶”,是刚才从熔炉边缘捡到的,晶体的纹路异常规整,没有丝毫冗余,却也没有任何弹性,用指尖敲击时,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像块没有生命的金属。
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绝对晶的能量,珠体悬在晶体上方,投射出的韧性图谱上,绝对晶的弹性系数为零——它拒绝任何形式的变形,哪怕是为了适应环境。他的披风里,那株见证了可能性之海的和鸣花幼苗此刻长在块通过考验的法则碎片上,叶片在试炼火的烘烤下微微卷曲,却在火温降低后立刻舒展,展现出极强的适应性。“这些绝对晶是‘绝对法则’的结晶,”他指着图谱上的直线,“守陵人在昆仑墟的铁卷上见过记载,绝对法则认为‘完美即不变’,它要求所有法则都保持绝对规整的结构,不允许任何调整,就像用模具刻出来的零件,看似精密,却经不起任何意外的冲击。”他将绝对晶放在幼苗旁,晶体的冰冷与幼苗的韧性形成鲜明对比,绝对晶的边缘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它连幼苗的轻微晃动都无法容忍。
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淬火舟的船头,牌面的试炼纹在熔炉中展开,形成道紫金色的光盾,光盾接触到绝对晶的地方,会发出“滋滋”的响声,将晶体的冰冷能量抵消掉。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光盾突然分出无数光刃,像手术刀般切割着熔炉中过量的绝对晶,让试炼火重新接触到被包裹的法则碎片。“绝对法则在干扰试炼火的判断,”他盯着熔炉中心的方向,那里的绝对晶堆积成座小山,将试炼火的核心部分遮挡,紫金色的火焰变成了冰冷的银白色,“它给熔炉输入了错误的标准,让‘不变’取代‘韧性’成为通过考验的条件,就像给天平的一端加了块重砝码。”
萧既明扛着柄用绝对晶碎片与通过考验的法则碎片混合打造的錾子,錾头的纹路一半是绝对晶的规整,一半是法则碎片的弹性,挥动时能在绝对晶上凿出细小的孔洞,让试炼火的能量渗透进去。“希望灯塔的光芒说,”他往嘴里塞了块用试炼火能量烤的饼,饼的表面焦脆,内里却柔软,像块有韧性的法则,“法则熔炉的‘韧性泉’在试炼火的底部,泉水能给法则注入‘弹性基因’,帮助它们在试炼火中存活,最近泉眼被绝对晶堵住了,才让越来越多的法则被烧毁。”他从背篓里掏出个耐火陶制的“引火筒”,筒身刻着张弛有度的纹路,“光芒说这筒能引导试炼火的真正能量,哪怕被绝对晶冷却,也能重新燃起紫金色的火焰。”
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分析绝对晶的扩散速度,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绝对法则的源头——那是团漂浮在熔炉边缘的银白色星云,星云的中心藏着颗巨大的绝对晶核,晶核不断释放出绝对晶碎片,像场永不停止的暴风雪。“绝对晶核不是自然形成的,”她指着晶核表面的人工刻痕,“是有人将无数失败的绝对法则碎片强行压缩而成,刻痕里的能量与分脉教的执念同源,显然是想通过绝对法则,实现‘纯一脉统治’的终极幻想。”她将手札与试炼图谱对接,手札突然亮起,浮现出段警示:“绝对生僵化,韧性孕生机;熔炉焚顽石,共生方为基。”
话音未落,法则熔炉突然剧烈震颤,绝对晶核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无数绝对晶碎片像冰雹般砸向淬火舟,碎片接触到船身的树脂,竟开始腐蚀纹路,让铠甲出现漏洞。试炼火的银白色区域迅速扩张,紫金色的火苗越来越微弱,块本可通过考验的平衡法则碎片,在绝对晶的压制下,被迫变得僵硬,最终在火中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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