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之海的水面泛着灰蒙蒙的光,无数金色光点像悬浮的萤火,在海面上缓缓漂流。大多数光点明亮而稳定,像跳动的心脏;但有片区域的光点却异常黯淡,甚至有些已经熄灭,只留下黑色的残渣——那是被“绝望能量”污染的法则种子,它们因害怕失败而拒绝发芽,永远困在了“未诞生”的状态。阿芷站在流梭船改造的“希望号”上,船帆绣着双螺旋的法则纹,风能吹动帆面时,会释放出柔和的金色光粒,让经过的黯淡光点微微发亮。
“萧大哥,这些光点真的都是未诞生的时空吗?”阿芷指着个忽明忽暗的光点,光点里隐约能看到座漂浮的城市,城市的建筑一半是地脉石砌成,一半是星脉水晶打造,却在某个角落有道巨大的裂痕,显然是法则种子卡在了“如何修复裂痕”的困境中。她的布包里,那棵法则树的果实此刻散发着温暖的光,果实的纹路与光点的波动产生共鸣,在她掌心投射出幅选择图——图上有两条路,一条是用纯地脉能量填补裂痕,一条是用地脉与星脉能量混合修复,光点的犹豫让它卡在了选择之间。“法则树的叶片说可能性之海是‘选择的摇篮’,海底的希望灯塔能为迷茫的法则种子照亮方向,是不是真的呀?”她的布包里多了块黑色的“遗憾晶”,是刚才从熄灭的光点残渣中捡到的,晶体里包裹着段模糊的记忆:某个法则种子因选择错误导致时空崩塌,这份失败的记忆像诅咒般,让周围的种子不敢再尝试。
萧既明扛着柄用遗憾晶与法则树果实混合打造的长桨,桨叶的纹路能吸收绝望能量,划水时会在水面留下金色的轨迹,轨迹经过的黯淡光点会暂时稳定下来。“法则树的叶片说,”他往嘴里塞了块用破壳泉泉水做的软糖,糖在舌尖化开时,竟能尝到不同选择的味道——有的酸涩,有的甘甜,有的先苦后甜,“可能性之海的‘决断泉’在希望灯塔的基座旁,泉水能让法则种子看清每个选择的结果,却不会强迫它做决定,就像给迷路的人一张地图,走哪条路终究要自己选。”他从背篓里掏出个贝壳制的“择路螺”,螺壳上刻着无数分叉的纹路,“叶片说这螺能放大法则种子的心声,让它听见自己真正想要的选择,哪怕被绝望能量掩盖。”
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希望号的船头,牌面的法则纹在海面上展开,形成道金色的光带,光带覆盖的区域,黯淡光点里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显然是希望能量在驱散绝望。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光带突然分出无数细小的光丝,像触须般探进每个光点,将里面的选择图清晰地投射出来,让种子能更直观地看到选项。“绝望能量的源头在希望灯塔周围,”他盯着海底那座模糊的塔影,塔身上缠绕着黑色的能量带,正是遗憾晶散发的气息,“有太多熄灭的光点残渣堆积在灯塔周围,它们的失败记忆形成了‘恐惧场’,让灯塔的光芒无法穿透,就像给希望盖了层黑布。”
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遗憾晶的能量,珠体悬在晶体上方,投射出的情绪图谱上,绝望能量的峰值异常高耸,而代表勇气的峰值却低得几乎看不见——显然是失败记忆压制了法则种子的尝试欲。他的披风里,那株见证了法则种子发芽的和鸣花幼苗此刻扎根在块纯净的法则晶上,根系在可能性之海的能量中舒展,叶片上的纹路能模拟不同选择的结果,像个小型的选择模拟器。“这些遗憾晶是‘失败记忆的结晶’,”他指着从晶体中剥离的黑色能量,“守陵人在昆仑墟的骨简里见过记载,失败记忆本身不是坏事,就像人摔了跤会记得疼,但被绝望能量放大后,就会变成‘不敢再走路’的恐惧,这才是最危险的。”他将遗憾晶放在幼苗旁,晶体的黑色在幼苗的绿光中渐渐变淡,露出里面藏着的金色内核——那是“从失败中学习”的智慧,只是被恐惧掩盖了。
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记录光点的犹豫类型,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希望灯塔的剖面图:灯塔的光源是颗巨大的“选择晶”,能映照出所有可能的未来,而晶体表面覆盖着层由遗憾晶组成的壳,壳上的失败记忆正在不断复制,让选择晶的光芒越来越黯淡。“这不是自然堆积,”她指着壳层中的缝隙,缝隙里嵌着与遗憾晶同源的碎片,“是有人刻意收集了熄灭光点的残渣,将它们压在选择晶上,想让所有法则种子都相信‘选择即错误’,从根源上扼杀新时空的诞生——你看壳层的生长速度,比自然堆积快了百倍不止。”
话音未落,可能性之海突然掀起黑色的浪潮,浪潮中裹挟着无数遗憾晶,像冰雹般砸向希望号。被砸中的光点瞬间熄灭,黑色残渣融入浪潮,让绝望能量更加汹涌。萧既明立刻挥动长桨劈向浪潮,择路螺对着希望灯塔的方向吹响,螺声带着奇特的频率,让浪潮中的遗憾晶纷纷减速,露出里面包裹的金色内核。“决断泉的能量在螺声里!”他大喊着,将螺壳抛向空中,螺壳在空中旋转,喷出金色的泉水,泉水接触到黑色浪潮的瞬间,绝望能量像遇到清水的墨,迅速扩散,露出下面的光点,“法则种子不是害怕选择,是害怕没人告诉它‘选错了也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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