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既明立刻用冰镐顶住侧门的石门,门轴发出“咯吱”的响:“我守住这里,你们去地宫!通音珠绝不能落到他们手里!”他往门缝里塞了把冰莲炭,遇热爆发出的寒气瞬间冻住门轴。
地脉音突然变得刺耳,通音珠的银蓝光开始闪烁。云织雾跟着幼苗的根须往地宫跑,甬道的石壁上,银鳞人留下的刻痕越来越深,最后指向扇刻着合纹玄鸟的石门——与云家的玄鸟印分毫不差,显然上古时云家的先祖也曾参与神殿的守护。
地宫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放着颗黑色的珠子,珠身缠绕着黑雾,正发出滋滋的噪音,周围的地脉纹被震得扭曲,像条痛苦挣扎的蛇。杂交幼苗的根须立刻缠向黑雾,红蓝光与黑雾碰撞,发出尖锐的嘶鸣,阿芷突然听懂了——浊音珠在喊:“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听地脉的声音?”
“地脉的声音不是谁的私有物!”阿芷将灵鳞按在浊音珠上,鳞片的银光与通音珠的蓝光交融,“银鳞人、中原人、蛇神教的人,都能听,只要你肯好好说!”
她的话音刚落,浊音珠的黑雾突然消散,露出里面的地脉银核,与通音珠的内核完全相同。石台上的地脉纹开始重组,将两颗珠子包裹其中,形成颗红蓝银三色交织的新珠,发出的声音既清亮又厚重,像中原的钟与关外的鼓在同时奏响。
神殿上方传来蛇神教的惨叫,紧接着是萧既明的呼喊:“他们被银鳞人打跑了!”
云织雾看着新珠,突然明白所谓地脉的声音,从来不是单一的调。有中原的清越,有关外的雄浑,也有曾经被视为“噪音”的低沉,只有让这些声音合在一起,才能奏出最和谐的地脉之音。就像这大雪封河的黑水河,冰层下的水流与河底的神殿共鸣,才能孕育出银鳞人这样的守护者。
银鳞人从冰洞探进头来,他们果然长着银色的鳞片,眼睛像通音珠一样闪着蓝,手里捧着颗更大的灵鳞,递向阿芷。阿芷接过灵鳞,发现上面刻着新的地脉图,从黑水河一直延伸向更遥远的雪原,图上的每个节点,都画着朵双色花。
大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冰面,神殿的轮廓在冰下泛着三色光,像颗埋在河底的巨大宝石。云织雾知道,地脉的守护之路还很远,但只要通音珠还在歌唱,只要双色花还在传播,无论在中原还是关外,无论遇到多少未知的声音,他们都能听懂地脉的心意。
雪橇载着新珠与灵鳞,缓缓驶离黑水河,犬吠声混着地脉的歌声,在雪原上荡开,像首没有尽头的守护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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