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据点的晨光带着咸湿的气息,洒在刚成型的堡垒上。经过五日昼夜赶工,堡垒的主体已基本完工 —— 外围是两丈宽、三尺深的壕沟,沟底密密麻麻的铁制尖刺泛着冷光,壕沟内侧是一丈高的木石混合城墙,城墙用粗壮的原木做立柱,中间填充碎石和糯米浆,外侧钉着一层厚厚的铁皮,坚硬无比;城墙顶端每隔五尺就有一个射击口,挡石盾整齐地靠在墙根,随时可以架设;堡垒中央是四座相连的毡房,分别作为营房、储盐仓、工具坊和指挥室,旁边还挖了一口深井,用密封陶瓮储存雨水,确保水源充足。
那时站在城墙顶端,手里拿着望远镜,眺望远处的黑沙窝。沙丘连绵起伏,在晨光下泛着暗黄色,隐约能看到秃鹫部落的炊烟。“秃鹫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建了据点,不出三日,他必然会来袭击。” 他转头对身边的月厥和白煞说。
月厥点点头,手指着城墙外侧的防御工事:“我们的骑兵已经在据点周围五里内设置了三道暗哨,一旦发现敌人,会立刻点燃信号烟。城墙的挡石盾和投石器都已就位,钢箭也准备充足,就等他们来送死。”
白煞补充道:“秃鹫最擅长火攻,他的部落里有很多易燃的油脂,之前掠夺时经常用火烧毁其他部落的聚居地。我们的堡垒大多是木制结构,一定要做好防火准备。”
那时眉头一皱,立刻下令:“小木,立刻带人改良挡石盾,在表面涂抹一层混合了黏土和树脂的防火层;蛮石部落的族人,在城墙外侧搭建简易的防火棚,用浸湿的兽皮覆盖;水泽部落的族人,在堡垒内挖掘防火沟,储存足够的清水和沙土,随时准备灭火。”
各部落族人立刻行动起来。小木带着匠人们,将黏土和树脂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加入适量清水搅拌均匀,然后用刷子均匀地涂抹在挡石盾表面。“这种混合涂层能阻挡火焰燃烧,就算被火星溅到,也不会立刻起火。” 小木一边涂抹一边解释,还特意在挡石盾的边缘加装了铁制包边,进一步增强防火性。
蛮石部落的族人扛来大量原木,在城墙外侧搭建起倾斜的防火棚,棚顶铺着厚厚的湿兽皮,兽皮边缘垂到壕沟上方,形成一道防火屏障。水泽部落的族人则在堡垒内挖了三条宽一尺、深一尺的防火沟,将深井里的水引入沟中,旁边堆着高高的沙土堆,每个沙土堆旁都放着木铲。
就在防御工事加紧完善时,堡垒东侧的水禾田传来好消息 —— 湖泽部落的农人种下的水禾种子已经发芽,嫩绿的芽尖从湿润的泥土里钻出来,像一个个小小的绿箭头,透着勃勃生机。“水禾的发芽率很高!” 湖生的族人兴奋地向那时汇报,“按照这个长势,一个月后就能分蘖,两个月就能收获了!”
那时走到水禾田边,看着嫩绿的芽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等水禾收获,我们的据点就再也不用担心粮食短缺了。你们继续精心照料,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
当天午后,远处的沙丘上突然升起一股黑色的信号烟 —— 那是最外侧的暗哨发出的警报,意味着秃鹫部落的大军已经逼近。“敌人来了!全员进入战斗位置!” 那时站在城墙顶端,高声下令,声音透过兽皮制成的传声筒,清晰地传到堡垒的每一个角落。
联合防御军的族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月氏部落的骑兵翻身上马,在堡垒外侧的开阔地列队,手里的钢刀和长矛闪着寒光;联盟的步兵登上城墙,将挡石盾架在射击口,弓箭手搭箭上弦,投石器手调整好角度;湖泽部落的族人守在防火沟旁,手里握着木铲,随时准备灭火;白煞带着几名亲信,趴在城墙的了望口,仔细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没过多久,远处的沙丘尽头就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伴随着震天的呐喊声,秃鹫部落的大军朝着盐湖据点冲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汉子,他穿着一件用虎皮缝制的皮甲,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青铜斧,正是秃鹫部落的首领秃鹫。他身后跟着三百多名族人,其中一百多名骑兵,两百多名步兵,推着十几架大型投石器,投石器的皮兜里装着裹着油脂的干草捆和巨石。
“把那座破堡垒烧了!抢走他们的钢器和盐!” 秃鹫挥舞着青铜斧,声嘶力竭地嘶吼,眼里满是贪婪的光芒。他早就听说联盟的钢器锋利无比,又觊觎这片盐湖的盐资源,这次倾尽全族之力,势必要拿下盐湖据点。
距离堡垒还有百丈时,秃鹫下令:“投石器攻击!放火焚烧他们的城墙!” 十几架投石器同时发力,裹着油脂的干草捆和巨石带着呼啸声飞向堡垒。“举盾!” 风烈一声令下,城墙上的族人立刻将防火挡石盾架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轰隆 —— 噼啪 ——” 巨石砸在挡石盾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挡石盾上的铁皮被砸出凹陷,却始终没有断裂;裹着油脂的干草捆落在防火棚的湿兽皮上,火星四溅,却没能点燃兽皮,只是冒着黑烟,很快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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