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组第一天,造型师拿着件水绿色旗袍在她身上比划,领口开得能看见锁骨。“白老师身材真好,肩宽腰窄,穿旗袍别有风味。”造型师啧啧称奇。
白晓玉扯着领口往外拉,脸黑得像锅底:“有风味?我看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螳螂精。”
另一边,林清砚正被导演指导走位,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倒真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气质。导演拍着他的肩:“小林有天赋啊,你看这眼神,对女一号的爱慕藏都藏不住,比上次那个小鲜肉强多了!”
白晓玉在旁边看着,气得旗袍开叉都差点扯裂——刚才她试穿高跟鞋崴了脚,林清砚不仅没扶她,还在跟女一号讨论“如何用眼神传递羞涩”。
开拍第一场戏,白晓玉穿着旗袍,捏着嗓子走到“自己”和“林清砚”中间,伸手想挽林清砚的胳膊,手指刚碰到他袖子,就被他条件反射地甩开。
“卡!”导演怒吼,“白晓玉你干什么?你是绿茶婊,不是流氓!要温柔!要柔弱!你看你那眼神,想刀人啊?”
白晓玉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挤出假笑,声音甜得发腻:“哥哥,这位姐姐好凶哦,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
话音刚落,她看见林清砚肩膀在抖,明显是在憋笑。而演“白晓玉”的女星正瞪着她,那眼神倒有几分真生气的意思——大概是被她这声“哥哥”恶心得不轻。
中场休息时,白晓玉躲在道具间抽烟,其实是拿根没点燃的烟杆装样子。林清砚走进来,递过一瓶冰可乐:“刚看你快把牙咬碎了。”
“能不碎吗?”白晓玉灌了口可乐,“等下那场吻戏,你要是敢真碰到她嘴唇,我就用‘颠螳螂’把你胳膊拧成麻花。”
林清砚笑出声:“放心,我查过了,女一号有洁癖,刚才跟我商量用保鲜膜隔着。”
白晓玉愣住,随即更气了:“你连这个都跟她商量了?林清砚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她越说越委屈,叉着腰在道具间转圈:“我招谁惹谁了?先是被写成恋爱脑,再是被演成女流氓,现在还要穿旗袍当绿茶婊,看着自己男朋友跟别人搂搂抱抱!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清砚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别气了,等任务结束,我带你去海边,就我们俩,你想怎么骂陈铭都行,我帮你录下来当手机铃声。”
白晓玉被他抱得一僵,旗袍的布料贴着后背,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她闷闷地说:“还要去买最新的柯南手办。”
“好。”
“还要吃三碗螺狮粉,加双倍炸蛋。”
“也好。”
道具间的门被风吹得吱呀响,白晓玉摸着冰凉的可乐瓶,突然觉得这旗袍好像也没那么难穿了。她转身捏了捏林清砚的脸:“记住了,等下吻戏要是敢耍花样,别说螺狮粉,冰可乐都没得喝。”
林清砚笑着点头,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门外传来导演的吼声:“白晓玉!林清砚!准备拍吻戏了!”
白晓玉深吸一口气,拽了拽旗袍的开叉,对着镜子里那个涂着红唇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邪神大人,”她对着镜子小声说,“忍忍,等搞定这群混蛋,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镜子里的女装大佬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属于白晓玉的狠劲。
片场的探照灯把布景照得像白昼,白晓玉捏着绣花手帕,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林清砚正低头给演“白晓玉”的女星整理围巾,假陈铭站在旁边,三个人笑成一团,活脱脱老照片里的模范家庭。
“卡!完美!”导演举着喇叭喊,“白晓玉你看人家,这互动多自然,你那点绿茶劲儿得再往上提提!”
白晓玉咬着后槽牙,踩着高跟鞋扭过去,手帕往林清砚胳膊上一搭,声音甜得发齁:“林哥哥,这位姐姐真是好福气呢,不像我,连条像样的围巾都没有~”她说着往他身上靠,肩膀却用了暗劲,差点把林清砚撞得趔趄。
“演得好!”导演拍大腿,“就这股子阴阳怪气!眼神再委屈点,对,眼眶红起来!”
白晓玉没等导演喊开始,眼泪已经啪嗒掉下来——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委屈。她看着林清砚下意识想帮她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转而递给“假白晓玉”一杯热水,那动作自然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呵,男人。”她心里骂着,脸上却挤出更可怜的表情,转身跑开时故意撞了“假白晓玉”一下,轻声说:“姐姐小心点,别烫着林哥哥了。”
这场戏一条过,连编剧都跑过来夸她:“白老师你这悟性绝了,比专业演员都懂绿茶的精髓!”
白晓玉扯着旗袍领口笑,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只有林清砚看出来,她攥着手帕的指节都泛白了。
最要命的是那场三角戏。假陈铭搂着“假白晓玉”宣誓主权,林清砚站在中间左右为难,白晓玉则冲上去拉扯“假白晓玉”,尖着嗓子喊:“你凭什么霸占他?他明明说过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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