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哲景因为公事,歇在了前院。
此时,前院,沧澜居。
温如悦半夜乔装找来,一来,她就拉着江哲景的手,泫然欲泣:
“表哥,我,我今日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表嫂会过来,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定不会让表嫂生气。”
“表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
江哲景伸手,擦拭掉温如悦脸上的泪珠,神情温和:“最近,你都不要往夫人面前凑了。”
他道:“我们,也暂时不要见面。”
温如悦一怔,眼泪瞬间稀里哗啦,她紧张的抓紧江哲景的手。
“表哥,你难道真的爱上她,不要我了!没了你,你让我和诚哥以后怎么办!诚哥还等着认祖归宗啊。”
江哲景眉心微凝,心有不耐:“怎么不想。只是夫人有所察觉,为了将来,我们现下自当避嫌。”
他不会说的是,那个誓言,让他有些发怵。二来嘛,最近还有公事,不宜弄出太多事,惹他分神。
“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忍住,不会让表嫂再察觉的。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我也是太在乎你了,今日才会失态,表哥……”
温如悦无措,扑进了江哲景怀里。
“表妹,你不要多想,再耐心等等。”
江哲景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好了,太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坚定的推开她。
如今这个时节,最忌节外生枝。
温如悦眼睛红肿,但也看出了他的决心。她心里不甘,以至于对苏夏夏的恨意不自觉加深,如果不是因为苏夏夏,她怎么会落得个见不得光——外室不像外室的下场。
如果不是她晚回来了就这么两年,江哲景怎么会已经娶亲。
“对,对了。”温如悦不想被赶走,想起什么,她忍着哭腔,连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令牌:
“表哥!你不是说,怀疑林佑谦的死或许有异,这是我前几日从他留下的私产里好不容易找到的令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表哥看看。”
林佑谦,温如悦死去的丈夫,也是江州同知。同时,也是太子的人。
当年,林佑谦在江州,可是暗中奉命查探贪腐一事。
江哲景看到令牌,眸光微闪。
这令牌他和六王爷找了许久,没想到竟在温如悦这里。
——
明月居。
夏夏这边。
她也从457那里知道了令牌的事。
她若有所思。
翌日。
夏夏起床后,见时辰差不多快到下朝的时候了,便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回太傅府。
太傅府。
太傅夫人看到女儿回来,非常震惊,又见她神思不属,心疼问道:
“我儿,怎么回来了,可是在江家受了什么委屈?”
夏夏摇头,正色:“母亲,我是有些事,想和父亲商议,父亲可是下朝回来了?”
“你父亲啊,他正在书房,他——”
“父亲回来了就好。母亲,我先去找父亲了。”
没等太傅夫人说完,夏夏就抓紧走了。
太傅夫人见状懵了。
女儿怎么那么急!还有!女儿她并不知道,书房里还有贵客在啊,也不知道这个时辰,走了没有。
“夏儿——”
太傅夫人想要提醒,但想想老爷也在,走没走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淡定了下来。
夏夏如果知道太傅夫人在想什么,一定会说,她是故意的。
——
书房里。
苏太傅正和贵客说话。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老爷,大小姐求见。”
“夏儿?”
苏太傅惊愕。
女儿从江家回来了?如果没有事,她不会直接到书房这边来。
苏太傅心里染上忧色。但现在……
“太傅,我们的事不急。令爱要紧。”
贵客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优雅矜贵。
“多谢殿下。”
书房里。
夏夏进来时,余光“无意间”扫了一眼屏风便收了回来。
“夏儿,是有什么要事?”
苏太傅见女儿面色凝重,心里也微微一凝。
莫不是在江家受了大委屈。
夏夏脸色不好,她看着苏太傅,沉默半晌,终于深吸了一口气:
“父亲,是非常重要的事。”
她直视他的眼睛,手指紧捏。
“我发现,江哲景他,他……竟是六王爷的人。他接近我、与我成婚,都是故意的。”
夏夏的眼睛红了。
“什么?!”
苏太傅震惊。
江哲景在朝中,可从未与六王爷有过任何接触,也没有人会把这两人想在一起。
如果江哲景真是六王爷的人,他却求娶他苏家的女儿!想到某些事,那简直是细思极恐。
苏太傅紧绷。
夏夏抹了抹眼泪,继续放大招:“父亲,女儿心里有件事压了许久。”
她低头,一股脑说了:“我不小心偷听到婆婆和江家表妹的话,才知道……江家表妹带到江家的孩子,是几年前江哲景去江州办公时与江家表妹背着林同知偷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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