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李承泽心中所有的疲惫和压抑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榻边，将头轻轻靠在她身侧，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
“月儿……”他声音有些闷。
元棠抬手，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没有说话，无声地给予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泽才低声开口，带着一丝嘲讽，也带着一丝疲惫：“他们……都想知道修仙的秘密，都想得到长生。”
元棠并不意外，只是柔声问：“那你怎么想？”
李承泽抬起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认真地说：“那是你的东西，由你决定，我不会，也不愿替你应承任何事。”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在灵域的一个多月，让他看清了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珍视的。
但他顿了顿，还是补充道：“只是……父皇他，确实心怀期待，若有可能……是否能予他一线希望？当然，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准。”
他没有强求，只是转达，并将最终决定权完全交还给她。
元棠看着他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样子，心里一软，从商城里花了6000积分兑换了可拆分为五本功法，可修炼到的基本法诀《五行诀》。
然后沉吟了片刻，道：“大规模传授修仙之法，会扰乱此界秩序，不可行。不过……提供一些最基础的、略微延年的基础修炼法门，倒也无妨。”
李承泽眼睛微亮。
元棠看着他，话锋却是一转，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但是，阿泽，你要明白，修仙首要看资质灵根，万中无一，即便有法门，九成的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入门，更别提长生。”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眼神专注而温柔：“像你这般资质的，已是凤毛麟角。”
“而且，”她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我的时间精力有限，教导你一人尚可，旁人……我可没那份耐心。”
这话说得直白，却让李承泽心头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甜意和满足感瞬间充盈了胸腔。
她愿意为了他，给予凡尘一线希望，但她明确的界限和偏爱，更是只给了他一人。
这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让他心动。
他伸手，握住了她刚才点在他眉心的那只手，紧紧攥在掌心，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我明白。”他看着她，眼神明亮而坚定，“谢谢你，月儿。”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心，已经彻底偏向了这个给予他全新世界和毫无保留偏爱的女子。
凡尘的权势、父皇的期望、母妃的叮嘱……那些曾经束缚他、让他步步为营的东西，此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有她在身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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